姜飞越本不贪财,也就是图个消遣之事,换不换处所的,对于他来讲,也没甚么两样,微微一怔猎奇后,也就不再多说了。
程默去见仲逸,很快,仲逸便从房里走了出来。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云南土司不止一家,仅是此次触及到怒江驿站被劫走财物的就有几家,而这几家必将会影响到全部云南,朝廷定然会再次过问。
“诸位大人里边请,饭菜早已备好,甚么时候起菜?”。
大院中,衙役们正在练习,如同卫所的将士们,一招一式真有那么点气势,加上整齐齐截的叫唤声,的确就是驻扎在本地一座虎帐。
一名土司管家微微点点头,顺手将一张银票递给掌柜,那人接过银票,两只眼睛俄然放大,而后又对劲点点头,连连称谢一番后,便仓促进了下去。
细细算来,若不是前些日子因为怒江驿站被劫一案,他们还是初度见面呢,这热乎劲,的确没谁了。
又是这一套说辞,来云南后,听的确切够多了,仲逸微微点点头,不断的表示世人上楼、上楼再说。
仲逸还未起,肖大可只得带人前来号召。
“你们仲大民气真大,眼下朝廷的旨意还未到,云南之事才刚停歇,他却能睡到日出三竿,佩服啊”,姜飞越不住的点头:翰林院出身的就是不一样,连茶具都这么讲究。
肖大可一脸浑厚的笑意:“这个……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像朝廷旨意如许的大事儿……那也是知府大人应存眷的……我们仲大人身为盐课提举司的提举……做好盐务就行了”。
一盏茶的工夫不到,仲逸便说出重点:“下官想了想,酒宴就设在城中,找一家不错的酒楼就行,就不必去人家土司大院了,多有叨扰、多有不便……”。
仲逸心中不由悄悄笑道:“都清场了,还找个包间干甚么?大厅多好?既宽广又敞亮,说话也便利,岂不是一举两得?”。
仲逸对这个从都城都察院来的知府大人更加没有好感了,随便客气几句,望望窗外的日头,估摸着时候差未几了,便偶然在说下去。
这是本年的新茶,做法相称讲求,算是上品,仲大人的这点癖好也正和他意。
酒还没饮,几杯清茶下肚,姜飞越竟说出些酒话来,此举若不是对劲失色,就真有几分倚老卖老的意义了。
“饭菜甚么的倒是其次,不过大师能够借此机遇联络联络豪情,毕竟大师都在这一带做事,今后不免另有个互帮合作的嘛”。
放眼望去,一水的本地菜,做法精美、用料讲求,色香俱全,倒还真有几分食欲,很不错的模样。
开初,姜飞越对仲逸的这一套另有几分恋慕,本地人对此津津乐道,足以申明承认。
土司老爷们自是一阵客气,氛围和谐的不可。
姜飞越也不焦急,他对劲的品着茶水。
本是一句偶然之言,却引来姜飞越一阵发笑:“仲大人果然教诲有方,连你们说话的语气,都与他有几分相像……佩服啊……”。
这倒是句大实话,姜飞越感觉此事也不必向仲逸坦白,也就直言道:“你我都是从都城而来,在本地做事,不免还是要依托人家啊……”。
“是啊,是啊,庶吉人最短,入翰林院却能多次出京办差,令北虏南寇闻风丧胆,扬我大明之威啊”。
“甚么?又改到城中的酒楼了?不是说去土司大院里吗?这到底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