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左卫应有五千六百人,可实际只要不到两千人,这不到两千兵丁中有老弱残兵四百人,其他皆是新募士卒,这些新兵别说甲胄了,刀枪都没有多少人有;巡检司应有两千人,可实际只要一千两百人,河巡司应有一千两百人,可实在有多少?”说到这里刘铮伸出一根指头道:“一百人!”
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偶然,王家宾重重一哼道:“好,既然全凭我做主,那余大人和钱大人,两位在城中的存粮,是不是应当拿出来了!”
此次能飞羽没有焦急着答复了,而是思虑了好一会儿才道:“青州左卫、巡检司、淄河河巡司、衡王保护,约有一万一千余!”
能飞羽已经惊奇的瞪大了眼睛,他晓得这朝廷军队多有败北,可没想到喝兵血、吃空饷已经严峻到了这类程度!
王家宾心中的肝火一下子顶到了天灵盖,好几个余正,如果不是你到处跟我作对,如果不是妄图银钱不顾苍存亡活,能让那刘铮钻了这空子。
全凭我做主?做你妈的主啊!早干甚么去了?出事儿了想到我了?想让我背锅?门都没有!
青州知府衙门后堂中坐满了人,此次是青州城里统统的大小官员都到了,把这小小的后堂塞的满满的!
钱游微微一怔,随之怒道:“我就不信,那刘铮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攻城,就算他要攻城,他能有多少人,别忘了我们另有巡检司的两千兵丁!”
刘铮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不错,不错,飞羽先生公然是聪明人,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王家宾当然清楚,可他现在没体例,几近统统的后路都被堵死了,并且这刘铮太贼了,现在寒冬腊月,百姓急需的不但是粮食另有冬衣,没有粮食就会饿死,没有冬衣就会冻死,想到这些,他把头转向了余正和钱游。
能飞羽喉头颤栗了几下,仿佛用尽了满身的力量才开口问道:“为何?”
能飞羽已经没了说话的力量,刘铮也底子没想让飞羽答复,自问自答道:“因为我在临淄、寿光、昌乐、临朐四城通往青州的路上安排了很多人手,冒充府兵设置了关卡,把这统统想来府城的哀鸿全都赶回到了这四座城外。现在的青州就是一座孤城,真正的孤城,被哀鸿包抄前来的孤城,谁想要来青州就得先处理那四座城外数万、十数万乃至数十万的哀鸿!”
说完这话最后的致命一击来了,刘铮浅笑着看着能飞羽道:“你可晓得,现在你那东翁正在做甚么?”
……
钱游顿时跳了起来指着王家宾道:“你,你这是歪曲,我必参你!我必参你!”
说完这话,刘铮坐回到了帅案前面,双眼一眯道:“如何样,飞羽先生,现在我有资格聘你做师爷了吧?”
说到这里刘铮双眼冒出了精光:“一百未婚女子换米一石,一百精干男人可换米五石,如何样,飞羽先生,我是不是很有善心?”
没有理睬能飞羽的惊奇,刘铮持续道:“那么再来讲说衡王有多少保护,我们这位衡王是一名非常怕死的人,他怕他手上有兵被皇上惦记,以是受封之时他便上表天子称天下承平已久,本身不需那么多保护,以是他把额定三千的保护一下子缩减成了八百,可就是这八百的保护他也没留下一个,老衡王的那些保护他全都斥逐了!”
“哈哈哈!”能飞羽说完,刘铮就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一万一千不足,飞羽先生莫非以为那些将领都成了贤人?我来奉告你这青州有多少士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