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鹏当即说道:“我想王老既然要做生丝买卖,那必定要办几只织机在手上,那只求您把织机放在龙口,您的织房如果放在龙口,头三年我不取一文钱。”
霸道一在汾州知府干了好几年,也就是两件大事值得称道,一件是修了汾州府汗青上第一部府志,另一件就是“均平禄米,宗藩称之”,固然柳鹏感觉这件实际并不值得称道,但是王知府太不轻易,干了这么多年知府才有两件稍稍值得一提的政绩,柳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霸道一与马立年都是齐齐松了一口气,他们没想到柳鹏所求竟是这件事,只不过他们对于柳鹏的睿智还是大吃一惊。
要晓得,这但是桩一年几十万两银子的大买卖,固然本身接办过来,一定能有衡王府赚得那么多,并且方方面面都要办理全面,但是大师从中赚到十万两银子以上的毛利润没有甚么大题目,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大师赚到十万以上银子的净利润也何尝不成。
只是几十万两银子的一桩买卖,起码十万两银子的毛利润,他硬是一文钱都不要,只求霸道一“一件小事”,那这件小事非同小可。
“来了!”柳鹏当即答道:“正在内里侯着,王老要不要见一见提点提点他!只要王老略加提点,包管他妙笔生花,一支笔赛过几千衡府仪卫府!”
霸道一明显还没到致仕的春秋,体力尚好精力充分思惟敏捷,并且知府恰是美缺中的美缺,“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并且霸道一又是万历二十三年中的进士,客岁底就乞休致仕回籍,只作了十七年的外官罢了,答案天然就昭然揭然了。
弄清楚霸道一被迫致仕的本相以后,柳鹏并没有大声嚷嚷,而是顺水推舟坑衡王府:“让他们栽一个大跟头可不敷,我们有王老主持,必定能让衡王府连栽几个大跟头,到处丢人现眼,最后大师都晓得燕王子孙就是这般稀稀松松!”
是以霸道一格外慎重起来,他以非常严厉的语气:“柳少有何事相求?”
或答应以从蓬莱水城、黄河寨或是别的海港出海,只是那离开了霸道一的节制以外,恐怕就生出好多变故,并且合作者气力太强或是太弱都不是一件功德,只要龙口这边最合适。
霸道一与马立年不由都对视一眼,他们都是经年人精,吃过的盐比柳鹏吃过的米还多,晓得柳鹏所求的“小事”必定非可凡响。
固然说的是衡王府,但是柳鹏却感觉霸道一是把天下的藩王府都骂出来了,并不但仅包含一个衡王府,柳鹏乃至感觉他把太祖子孙都骂出来。
霸道一对藩王府真是好大的怨气,柳鹏不晓得他这怨气从那里来,只是柳鹏很快想通了。
霸道一笑了起来:“如许的豪杰人物,当然是要见一见的,不过明天倒不急,我们把生丝买卖敲定再说。”
霸道一笑了起来:“柳少说得太对了,哪怕亏钱也得拿下青州府,本年拿下青州府,我们这买卖起码能保持五年!他们衡王府年年在这上头都拿走起码几十万两银子,我看他们衡王府没了这笔银子,日子如何过?这帮伪燕王的子子孙孙,真是狗也改不了吃屎,把我们东三府害得太苦太惨了!本年就让他们载一个大跟头!”
看来王知府在禄米题目获咎了藩王,过后受了藩王与宗藩们的暗害,乃至连知府都作不下去,被迫乞休回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