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迟点再谈,先谈五义蚕行的事情。”
他在辽东确切有些门路,能运来大量奇怪的辽东货和军马,并且在海道上有体例通畅无阻,但是他真正赢利的买卖倒是向辽东出口大量的犯禁物质,大明制止甚么物质向辽东出口,金百万就往辽东大量出口甚么。
柳鹏答道:“别说是王知府,就是莱州府的好些朋友都感觉五义茧行事情办得不隧道,你们替郑家与衡王府办事收丝也就罢了,何必至于连一颗蚕茧都不肯放过不来,这也太不给面子,现在连宦海上到处都是怨声,他们已经通过聂川聂队长跟我说了,要好好弄一弄,只要不弄出性命来,哪怕弄成了重伤他们都卖力统统善后。”
中间金百万金老板也笑着说道:“这事情柳少哪能不晓得,柳少,要不要我畴昔跟五义蚕行谈一谈,我跟他们有点友情,他们多数会卖点面子。”
金百万他当即答道:“晓得了晓得了,必定先给柳少您留着!”
这也是柳鹏现在愁闷的启事,面前这位金百万办起事来实在有太不靠谱,明显有金山银山却不肯去赚,凡是东三府肯来买马的客户,只要代价比柳鹏这边稍高出个百八十文,金老板就急不成待地脱手,最后剩下一些人家挑剩的马匹交给柳鹏对付差事。
“老奴?”张艺赫问了一句:“谁是老奴?”
五义蚕行,顾名思义就晓得这是高密处所上五个土棍办的蚕行,但说是蚕行,实际倒是家茧行,畴昔卖力帮衡王府收点鲜茧图个温饱以后再赚点小钱,以是客岁五义蚕行就投奔了霸道一,靠着帮登州人收茧捞了很多好处,连部下的人马都多了五六成。
柳鹏如许的态度让张艺赫非常非常对劲,他当即说道:“倒不是甚么大事,只是本年临清郑家与衡王府在莱州府西面按了好些钉子,这些钉子一按下去,我们诸城的生丝没法过来,以是想请柳少帮个忙,帮手起掉这些钉子,哪怕没法起掉这些钉子,也该当敲敲打打他们。”
现在这家五义蚕行得光临清郑家与衡府仪卫司的支撑以后直接堵住了通衢,还派出人手日夜不断巡查,底子不准有任何蚕茧与生丝往东运输,如果被他们查到有人往登州州私运蚕茧,不但要重罚,并且罚过银钱以后还要强行低价征购。
金百万答了一句:“出门了才想起另有件紧急的事情想跟柳少您说一说。”
诸城那边的蚕农已经为这件事跳脚好几次,而柳鹏一边点头跟金百万笑了笑,一边奉告张艺赫:“这事情是太不象话了,他们五义蚕行就是一家蚕行,又不是官府更不是牙行,凭甚么在路上反对行商,凭甚么罚钱,又凭甚么强行征购蚕茧。”
金百万得了这么一个承诺,那是兴高彩烈退了下去,而张艺赫倒是一边看着金百万的背景一边说道:“柳少,金百万这类人信不过,说话跟放屁差未几,向来没算数过,天晓得他船上到底运了甚么东西,您可千万谨慎些!”
凡是敢穿过这条封闭线跟登州人有所来往的蚕农现在都吃了大亏,别说是成车马箱的蚕茧、生丝,就是白叟家提着一篮子鲜蚕也要被五义蚕行带人扣下,先罚钱再强买,稍稍多说两句就要全数充公。
说到这,张艺赫又弥补了一句:“实际郑家按的钉子固然很多,但是也就是高密县的阿谁钉子让我们诸城特别难办,也特别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