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百万得了这么一个承诺,那是兴高彩烈退了下去,而张艺赫倒是一边看着金百万的背景一边说道:“柳少,金百万这类人信不过,说话跟放屁差未几,向来没算数过,天晓得他船上到底运了甚么东西,您可千万谨慎些!”
凡是敢穿过这条封闭线跟登州人有所来往的蚕农现在都吃了大亏,别说是成车马箱的蚕茧、生丝,就是白叟家提着一篮子鲜蚕也要被五义蚕行带人扣下,先罚钱再强买,稍稍多说两句就要全数充公。
中间金百万金老板也笑着说道:“这事情柳少哪能不晓得,柳少,要不要我畴昔跟五义蚕行谈一谈,我跟他们有点友情,他们多数会卖点面子。”
这也是柳鹏现在愁闷的启事,面前这位金百万办起事来实在有太不靠谱,明显有金山银山却不肯去赚,凡是东三府肯来买马的客户,只要代价比柳鹏这边稍高出个百八十文,金老板就急不成待地脱手,最后剩下一些人家挑剩的马匹交给柳鹏对付差事。
张艺赫没想到柳鹏体味得这么清楚:“本来柳少已经晓得了?”
柳鹏当即问道:“是高密县的那家五义蚕行吧?我已经听聂远说过了。”
说到这,柳鹏又跟金百万交代了一句:“金老板就不必畴昔了,他们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何况是你跟五义蚕行只是有点友情罢了,畴昔了也是白搭口舌,对了,金老板,你如何返来了。”
金百万从速说道:“只不过一些平常米谷罢了,本年辽东收成不好往辽东送粮无益可图,柳少,您看如何样?”
五义蚕行,顾名思义就晓得这是高密处所上五个土棍办的蚕行,但说是蚕行,实际倒是家茧行,畴昔卖力帮衡王府收点鲜茧图个温饱以后再赚点小钱,以是客岁五义蚕行就投奔了霸道一,靠着帮登州人收茧捞了很多好处,连部下的人马都多了五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