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沉默点头。又走了几步,李邦珍和缓了语气,笑着说:“诸位也很劳累,本院心中稀有,放心做事就是了!”
“玄翁,李邦珍官声不错,为新郑筑城也是美意,撤换他,他会佩服吗?”张四维劝止道。
李邦珍轻叹一声,远远地对世人道:“本院有急事,这就回会城。”说着,疾步往前走,待肩舆一到,便登轿而去。
世人一向跟在李邦珍身后,并未看到他的神采,不知产生了甚么大事,只感觉抚台有些变态,又见他竟独自登轿而去,更是大感惊奇,面面相觑。
李邦珍“哦”了一声,仿佛是宽谅张知府早退之意,斯须方反应过来,问:“死人没有?”
查志立苦笑一声:“明府筑城是功,抚台、道台筑城,或许就是过啦!”
“抚台,人力物力财力,倶充分!”查志立道,“只是,远道而来的工匠,风餐露宿,自带干粮,委实有些苦辛。”
“玄翁所说自是正理。”魏学曾道,“李邦珍固有巴结奉迎之嫌,不过此人守廉,也是可贵,不让他管理一省就是了。操江巡抚恰好空缺,可把他调去,相互颜面上也过得去。”
“筑城是县令的分内事,即便只要下吏一小我,也要把城墙筑起来!”匡铎拍着胸脯说。
查志立悟出,李邦珍是顾忌在部属面前有失颜面,点头道:“如许好,如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