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办出去,拿起文牍刚要走,高拱摆摆手道:“票拟的两份马上封发,奏本待明日交张阁老阅后再送。”
“不必吃惊。”高拱自傲地说,“内阁所奏陈五事疏的补本,发下来了,我已拟旨倶依议行,刚才已封送。弹劾冯保的本子,这两天必发下,届时拟旨把他打发到南京闲住,宮府为之一清,自会风平浪静。”
览卿等所奏,甚于时政有裨,具见忠荩,都依拟行。
“喔?他来做甚?”高拱蹙眉道。
“可,门路传闻,太岳相公与冯……”房尧第谨慎翼翼地说。
“喔!”高拱放下茶盏,顺手一翻,恰是内阁补本,再前前后后细细一看,没有内批。高拱紧绷着的神经瞬时败坏下来,重重地吐了口气,镇静地说:“果不出所料,阿谁宦官,不敢再作梗了吧!”说着,一撸袍袖,提笔把早已想好的票词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