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大明首相 > 第三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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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等窃惟自古有天下者,壅蔽之患莫甚于中官。盖表里间隔,奸弊易生,一借宠颜,则纵肆高文,其拙钝无能者,其为弊犹浅;其狷巧不测者,其为患则深矣。此自古圣帝明王必慎于主子之选也。职等窃见今当中官如冯保者,刚愎自用,险恶不悛,机巧长于巴结变诈,熟于窥测,残暴久著,贿赂彰闻,此群情之所共愤,而昔年科道之论列屡申,先帝非不知之也。特以其巴结窥测之故,仅幸免圣世之诛,然终先帝之世不令其掌司礼监事,天下固有以仰先帝知人之明矣。兹蒲月二十六日卯时,先帝崩逝,辰时忽传冯保掌司礼监,大小臣工无不失容,始而骇,既而疑。骇者骇祸机之隐伏,疑者疑传奏之不真。举相谓曰:是果先帝意乎?则数日之前何不传示,而乃传示于垂死以后,是可疑也。是果陛下意乎?则是时陛下哀思方切,何暇念及中官,是尤可疑也。此其机巧变诈之用,诚有不成测者,即此推之,而其神通鬼秘,阳设阴施,又何事不成为也哉!

程文道:“礼科都给事中陆立德,临随江陵相去天寿山之前交给门生的弹章,乃该科全部给事中联名劾冯保的。”

“伯通何时学得这般倒霉落?”高拱不悦地说。

“李邦珍的本,先放放。王宗沐的本,批交吏部、户部议赏。”高拱定夺道,他看了高仪一眼,“南宇,入阁月余,有何观感?”

程文从袖中取出一份文稿,走到高拱面前:“师相,看这个!”

高拱双手撑着椅子扶手,仰脸看着天花板,似有无穷感慨:“想不到吧?”

“那是甚么?”高拱瞥了一眼,并未去接。

韩楫这才明白高拱决计差他亲往的启事,可他更加犯难了,皱眉道:“师相,门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拱提笔在落款处先写上本身的名字,又叮咛书办:“请高阁老来。”

高拱沉吟半晌,道:“你禀报江陵,此本是制止寺人干政的。只要内里准了这道奏本,科道已相约具本劾冯保,按此本所奏,内里只能批交内阁票拟,届时内阁拟票逐冯保,宮府为之一清,自可同心合力,持续复兴大业!这是为国立一大功。值此关头时候,望他分清是非,不要犯胡涂,贻笑后代!”

通政司在午门内,近在天涯,喘气间,韩楫就到了。

高仪感喟一声:“但是,又有甚体例呢?”

这件事,是他半个月来几次思忖过的,是以下笔如流水,只半个时候,洋洋数百言的奏本,就脱稿了。他一边叮咛书办誊清,一边在室内盘桓。

高拱顿时神采急变,起家在室内烦躁地盘桓着。

高仪长叹一声,道:“新郑所言允当,自是大丈夫事,然祸福未可逆视,我固不敢助新郑行之,亦不敢劝新郑止之。”

“师相,国事且不必说!”程文蓦地起家,气鼓鼓地说,“若矫诏之事不能拨乱归正,后代岂不谓大行天子昏庸,竟授寺人以顾命!大行天子对师相眷倚之重,交谊之深,世所仅见,去世前一道诰命,已向中外宣示,以天下付师相!目今骸骨未寒,竟被屑小所诬,师相不思为先帝正名乎?!”

“新郑,或许是天意!”高仪俄然诡秘地说,“不闻天道六十年一周耶?昔正德初,大珰刘瑾弄权,当时内阁刘晦庵河南人,谢木齐浙人,李西涯楚人,乃西涯通刘瑾取容,而二公遂去。今六十年矣,新郑河南人,仆浙江人,江陵楚人,楚人通大珰取容,事又符合,难道天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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