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恰逢正月十五上元节,方义文带着长随方贵一早出了门,往半山桥而去。他本来叫方升同来,方升却死活不肯,只说身子还未大好,见不得风寒,方义文无法,只得随他去了。
本日气候晴好,只是偶尔有些小风,略带些寒意。
郭至理青皮脸庞上,暴露几分笑来:“如果小弟没记错的话,善学兄的目标,但是为了那家火锅店吧?”
只见郭至理稳稳铛铛的坐着,斯斯文文的喝了口茶,这才转头对方义文微微一笑。
同桌此人道:“传闻是为了争这张记火锅,也不知是真是假?”
与方义文同桌的那人笑道:“没错,是姓方,提及来在县城也算是小我物。”
“这倒是,不过……”方义文可没那么好哄,他抿了口茶以后,对郭至理问道:“老弟说为了我好倒是甚么原因?”
他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倒和方义文在倡寮时所想不谋而合,以是方义文虽心疼行院里被砸得稀巴烂,但还是感觉,如此一来张记火锅会开张的更快。
与他同坐的那两人,听起来也是从县城来的,一边喝茶吃着点心,一边议论昨日县城里的消息。
还不到晌中午分,方义文和方贵便到了半山桥,在镇子上随便走动了一圈,这才施施然地往张记火锅而去。
那人哈哈笑道:“这还不算好笑之处,罗公子赤条条的出来后,劈面撞倒个一样光溜溜的瘦子,那瘦子破口痛骂,你道是谁?就是罗批示使!罗公子吓得跑也不是,扶也不是,一双手都不晓得该捂哪儿好了!”
方义文内心,更加果断了要把火锅店搞到手的设法,只要有了秘制配方,再将火锅店开到县城里,乃至姑苏城……
方宅内院书房,方义文余怒未消隧道:“你另有何脸孔来此!还是说本日之事,是个曲解?”
方义文哦了一声,说道:“既如此,此次贵班兄弟再去时,我倒想跟着去看看。”
之以是反面郭至理等人一起走,只是因为方义文感觉那些人粗鄙,与之同业很有失身份。
“哈哈!这也算得上是子承父业,有其父必有其子了吧?”
当然,方义文对郭至理的话也并未全信。对方是甚么人?说他们见钱眼开都算好的了。
“不错!”方义文点头道。只不过秘制配方的事,他没奉告过郭至理罢了。
“善学兄不会是担忧我们收了银子,却不做事吧?”郭至理似笑非笑的道。
“呵呵,那老弟前者去张记火锅,见他如此买卖如何?”方义文摸了摸唇上短须,对郭至理问道。
见他问起这个,郭至理皱眉道:“仿佛前次砸店,对其影响不大,买卖还是非常红火。”
反倒是那几房妾吵着要来,吵得他头晕目炫,胡乱承诺买这个买阿谁,这才勉强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