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方义文到了前院,一看,好家伙堂屋自不必说,就连两边配房都挤了满满的客人,真称得上来宾如云了。
正说得热烈呢,门外闯进一个鞋都跑丢的男人,冲着方义文喊道:“那张记火锅,又被砸了!”
方义文傲然道:“我们做长辈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那张远出身不幸,便动了怜悯之心,故此才不肯持续下去。”
实在最首要的,还是想挽回现在各店铺的颓势,让县城的人都看看,我方义文没倒,更不会倒!以是你们放心帮衬我方家的买卖,今后都毫不消担忧!
一早就有人送来拜帖和贺礼,恭贺方大绅寿诞。至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天然要到快开席时,才姗姗来迟。
“哈哈!不过几百两罢了,算不得甚么!实在那姓张的小子赔的更多!”方义文故作豪放的道。
方升低声道:“说是来查酒坊的账目,并奉上那边送过来的寿礼。”
“善学兄的气色,看起来比昔日好了很多啊。”说话的,是县丞高怀山。
说话间,就见方升出去问道:“客人都来的差未几了,是不是这就开席?”
只是天公不作美,是个嫩阴天,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大多数人的好表情。
自从临时停止雇打行去砸张记以后,方义文可贵的过了几天消停日子,不必每天都在等候坏动静的焦炙中度过。
有好些事情,高怀山不便出面,或是不如本地乡绅知根知底,以是他之前很依靠方义文这个地头蛇。
“甚么?你从哪儿晓得的?”方义文听了大吃一惊,别说是他了,就连那些来贺寿的客人,也都惊奇的看向他。
这话方义文打死也分歧意啊!
方义文很快便将此事抛到脑后,与来宾们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听到那些阿谀话,脚步便愈发踏实了。
熟谙的不熟谙的,熟谙的不熟谙的,乌泱乌泱一大堆,闹哄哄的吵得要翻天。
“哈哈!”方义文嘴上笑着,内心早已泪流满面,那火锅店有多红火,只怕你们晓得了都要眼红!
“罢了,安排个位置给他便是。”方义文还能不明白这是甚么意义?说是查账,恐怕是来密查真假的吧?还好张远砸的都是本身名下的店,如果砸了公中的财产……
“罢了,不来就不来吧。免得……”方义文说到此处,又引得心中模糊有些绞痛,便开口不言了。
中间陪坐的冯典史也道:“是啊,明天是善学兄的寿辰,我们等下要不醉不归!”
热热烈闹的梨园一收场,就吸引了很多客人的目光,流水般奉上来的酒菜,更是博得了一众来宾的好感。
方义文笑微微的饮了这杯酒,中间冯典史等人见状齐声喝采。
方义文听出他这口气,略带着几分不满,便叹道:“克峰是怪我比来和你靠近的少了?”
据他所知,现在县里说甚么的都有。有说他方大绅看起来家财万贯,却连个火锅店都比不过,想来是驴粪蛋子大要光,内里早就被他那七八房小妾掏了个精光。另有说方大绅现在不成了,昔日笑面虎现在成了尖嘴猫,一阵风都能吹倒。
不过方义文看到以后,心中非常对劲,乃至连几个较着是乞丐的家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了。
“来来来,善学兄,小弟祝你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高县丞端起酒杯,对方义文庆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