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这么对儿子呢?要晓得老婆是别人的好,儿子还是自已的强。禽兽啊!这爹是禽兽!如许的爹如果出在我朝,朕定要重重的治他的罪!
万历心中正不痛快,恨不得面前这些烦人的家伙全消逝。但是王锡爵是三朝老臣,当朝次辅,可不能当作撒气筒来用的。强压了下火气,勉强暴露笑容:“平身吧,起来发言。”
感慨再三,万历也没多想。看来是太后不知从那搞来了这么奇文,这是特地送来让朕赏识的吧。顺手递给眼巴巴看了半天的申时行与王锡爵,“教员,你来看看,可算篇奇文!体裁别致不说,可贵是一片渴念密意,跃然纸上啊。”
看着是一份奏折,实际上就是一封的辞职信!通篇文采弥漫,骈四骊六,奇句妙语,慰为大观,王锡爵充分阐扬了自已美好文笔的同时,一针见血的指出自已要辞职的启事就是:李植等人称自已为教员,却不查究竟本相,谗谄忠臣,更是将自已拖出来堵枪眼!做为教员,不能管束自已的门生,任由他们胡说八道,胡乱咬人,决计没有脸呆下去了。皇上,俺要走人!
但是出人料想以外的高福海又跪下了。万历烦燥皱起了眉头。明天不顺的事太多了,一个一个就不能让朕清心一点么?如何想过点好日子咋就这么难??
要说江东之三人不利是有启事的。选陵寝那事真没申时行甚么事。说白了他就是一监工,还是挂名的。陵寝那块地是万历亲政后为自已办的第一件事,天晓得他还会让自已死的不安生不成?现在被人骂得体无肤,你说火不火!
这下子申时行来兴趣了!眼皮子连跳几跳,多年从政的直觉奉告他有戏!那张书笺里到底写了些甚么呢?再瞅王锡爵,也是一脸的猎奇。
“王卿,你乃当朝次辅,身有重责,怎可轻言拜别?江东之三人无端弹劾申卿,累你清誉,朕必严惩便是。”
看着神采丢脸的皇上,申时行也有点怵头,不过没体例,事情还是得说。沉吟半晌,“陛下时做晕眩之症,想必是夙夜劳心戮力,勤于政事所累。老臣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只望陛下清心寡欲,养气宁神为上,若此国度幸甚,臣等幸甚,万民幸甚。”
说着伸手翻开第一本,几眼看过,火上浇油啊!王锡爵第一本恰是自已一手汲引的言官江东之、羊可立与李植的奏本。三人联名参申时行身为陵寝监官,玩忽职守,择地不吉。施工期间竟然在地里挖出石头,这用心是想让吾皇万岁以后不得好死其心可诛,其罪滔天。
不过老娘送来的,再烦也得看,但是这一看下来,万历就拿不下眼来了。凭知己说,这文章写的很不错。写作伎俩别致、别出机杼、独具一格不说,字里行间饱含真情,那些煽情描述让人即不腻烦又面前一亮。
看不完的折子,批不完的奏章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另有事没事还得看这些有的没的。万历更加果断了今后不上朝的信心。
“这篇文章是皇后送来,乃是皇宗子所做!”高福海很欢畅,光看万历的神采就晓得此次差当的差不了。主子欢畅,这赏钱大大滴。
“卢洪春这厮!肆言惑众,沽名汕上,好生傲慢!着锦衣卫拿在午门前,重责六十棍,撤职为民,永不叙用!”正如申时行所料,自发大失颜面的万历暴跳如雷,雷霆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