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敌袭……啊……”
示警的锣声划破了沉寂的夜晚,也把城内的住民都惊醒了,诚恳怯懦的百姓关紧房门,缩在家里瑟瑟而颤,战战兢兢的等待未知的运气。
王自用等人明知不好,但没人敢制止,部下这帮家伙都杀红眼抢红了眼,强行制止必激发混乱,搞不好变成兵变动要命,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到了。
部下一众亲兵一哄而散,喝彩着冲出去,大宅内很快响起女人惊骇万状的尖叫声和求救声,但叫破喉咽也没用,整座县城都已经沦陷,到处有近似的事情产生。
手持一柄鬼头大刀的张献忠砍翻一名县兵,呼吼着冲杀向前,他兵进四川,被秦良玉暴揍一顿,灰溜溜的跑返来,天然被一些平时与他分歧的头领嘲笑,让他很没面子,彻夜袭城,他主动请战,充抢先登敢死营。
“这宅子,归老子了。”张献忠咧着大嘴呵呵笑道,肩上扛着沾满鲜血的鬼头刀,他天生力量大,武功不错,死在他刀的不知有多少人了。
头领们搂着抢到的美娇娘爽歪歪过后,还得硬撑着开会,这是关乎民军将来存亡的大事,没人敢草率,再累也得爬起来开会。
王自用等民军本来躲藏在县城不远处的树林里,入夜后摸到城下埋伏,城门一翻开,立时杀进城内,吼杀声响彻云霄。
“兄弟们,跟我杀啊。”
几名民军谩骂着冲上前,乱刀把人剁倒,然后绞动转盘,升起千斤闸,翻开城门,有人举着火把不断的动摇,向埋伏在城外的民军主力收回打击的信号。
到处是奔驰撕杀的人影,到处是震天的吼杀声,县令、主簿、县尉前后战死,无人批示,残存的千多县兵一哄而散,河曲县城沦陷。
“外边那些女人都赏你们了。”张献忠哈哈一笑,嘭的关上房门。
“该死的……”
一名偷懒,躲在城楼角落处睡大觉的县兵荣幸的躲过了一劫,轻微的异响声把他惊醒,睁眼看到火伴被悄悄潜近的民军干掉,当场就吓呆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边嘶声呼喊边冒死的敲锣示警。
李自成拍着胸脯包管这事绝对没题目,他一向在高迎祥面前尽力表示,好获得他的信赖与重用,有此表示机遇,当然不会放过。
城头上值守的十几个县兵固然失职,但架不住睡魔的侵袭,眼皮不住的耷拉,直至感受胸部传来椎心剧痛,令他们忍不住张嘴想呼痛,但嘴巴却被一只大手掌死死的捂住,无边的痛浪如黑夜袭来,敏捷将他们的认识淹没。
“大哥万岁。”
每天涌进河曲县城的百姓很多,根基都是拖家带口,为遁藏行未到临的烽火而来,颠末守城县兵的严格盘问后才气进城,当然了,银子是最好的通行证,给得越多越轻易进城,不消查抄,直接放行。
分离在城头值守的十几名县兵前后被这些民军敢死营无声无息的干掉,敢死营的行动很谨慎谨慎,不过也有不测的时候。
这些县兵都是诚恳巴交的老百姓,平时种田,闲时才偶尔集结练习个几天,从未上过疆场,那里是经历过血与火磨练的民军敢死营的敌手,何况兵力差异,数息间就全数倒在血泊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