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督师,您说的是……是真的?”祖承训结结巴巴道,他不是傻子,从洪承畴脸上的严厉神采已经看出来了,真不是开打趣,但那些可都是军中同袍啊,洪督师您的部下啊,且是九边精锐,十几万人呐。
旧军的各层军官都有份喝兵血的,是既得好处者,为获得更多的好处,天然情愿肇事了,他们回营后,调集部下,叮咛了一通,然后开端有闹起事。
出产出来的火枪优先设备新军,他们即便有牢骚还能忍,毕竟新军是天子的嫡派军队嘛,换是他们也会这么做,但换装下来的精美火枪全数设备给祖家军,同是边军,凭甚么厚此薄彼?
“部属明白了,督师尽管命令,末将必然服从。”
固然是新军淘汰下来的前装式火枪,但全数是精美的,有一些还极新,没打过一枪,不消担忧会炸膛,祖承训乐得嘴巴都合不拢,幸亏儿子机警,搭上了军改的末班车,让那帮傻瓜眼红去吧。
祖承训正在虎帐里旁观兵士练习,现在的祖家军也算是全面换装了,简朴便利的新戎服已代替之前的制式鸳鸯战袄,就连基层军官的皮甲,中层军官的明光铠甲不穿了,全数换穿看着更帅气的军官礼服,腰悬佩剑,另有一个皮制枪套,内插短铳,如何看如何帅气。
其次,现在已是开春时节,挺多再过一个多月,关外的部族联军必然犯边,这已是大家都晓得的常例,这时候九边内哄,防地不稳,但是很要命的大事儿,别说洪督战师,就是天子也不敢拿他们如何,只能挑选让步,这就是他们敢肇事的底气。
“嗯……”祖承训眉头直皱,那帮家伙想干甚么?
正头痛不知该如何办之际,又有亲兵来报,洪督师驾临。
旧军将领早对新军严峻不满,内心的怨气日积月累,终究堆集到了临界点,象火山一样发作了,这些旧军将领串连起来,跑去找督师洪承畴抗议,巧的是洪承畴刚好有中风受寒,病倒了,临时闭门疗养,拒不见客。
大明几代帝王的边军不是没有闹过事,大多是闹饷,乃至另有造反的,但很快就被灭掉,闹饷的反而没事,最后还是朝廷让步,只砍了几个带头肇事的,不过都是替死鬼。但现在已经入春,关内部族联军顿时就要犯边,偏能镇住这些骄兵悍将的洪督师又病倒了,若不尽快处理,是这么闹下去,那可真是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