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虽黑,但大营当中燃起了无数火把,将大营照的亮如白天。
“哼,我看京师当中题目多的很,我那外甥孙不得不写信与我述苦”
洪武二十一年,蓝玉北伐大胜,班师途中夜抵喜峰关,那喜峰关守关官吏也是个没眼色的,竟然跟蓝玉说夜晚开关不便要等明日天明查对文书以后才气放蓝玉入关。
他吃力心力陪着两位叔叔,为的不就是将一些话传到现在在城熟行馆中的太子殿下耳中吗。
“大帅,我等晓得您尽忠陛下,尽忠大明,但眼下毕竟到了这一步,说句刺耳的,若不是陛下顾忌与您,也不会将梁国公改成凉国公了!”
三人再次推杯换盏了起来。
“两位叔叔不知,自从父王奉旨返京以后,小侄这心中实在是无处安设,本日既然碰到两位叔叔,不知可曾晓得我父王近况如何?”
“有甚么不好交代的,我和太子乃是姻亲,再者我等挞伐塞外,事件繁多,脱不开身,不也是应有之意!”
“这西宁是要去的,不过景川侯,那建昌的月鲁帖木儿比来可不平稳,你多重视一些,省的这宵小在我等不在之时反叛!”
朱权他们二人眼下已是封了王爷,如果天下到处都学这陕西承宣布政使司这么做,那亲王们可有颜面可言。
“大帅,那你看…..”
“让金陵方面的人手多看着点,我不在京师,我那外甥孙还不晓得受了多大的委曲!特别是东宫当中要庇护好允熥,别让他遭了宵小的毒手!”
“这西宁,我等便不去了,明日一早拔营,派人向西安送信就说那建昌的月鲁帖木儿不稳,雄师前去弹压!”
而朱尚炳听到这里,脸上也是暴露忧色。
梁与凉看起来只要一字之差,但是却关乎蓝玉的食邑地点,梁在河南中部,自古便是火食稠密地盘肥饶的中原要地,而凉却指西凉一代,西凉边陲之地地广人稀。
“大帅不消多虑,虽说兵部被文官们把持着,但五军都督府当中但是有很多我们的人,而卫所当中,在京的除了亲军十二卫,京师四周尽忠大帅的起码有十卫之多,即便是亲军十二卫当中,大帅能够调遣的也有四个卫….”
这蓝玉是常遇春的妻弟,从小便跟着常遇春南征北战,常遇春曾多次在洪武帝面前保举蓝玉,常遇春身后,他的旧部对蓝玉也是多加照拂,是以亲情加上香火情,再加上蓝玉本就没有儿子,昔日里蓝玉对那外甥孙也是宠嬖有加。
听了朱桂的话,朱权的头也点了点应了下来。
“想那吕氏不过妾侍出身,眼下竟然也胆敢起别的心机,给她点警告!”
是以亲王们的俸禄都是到王府地点行省的承宣布政使司支取。
“来,小侄再敬两位叔叔一杯,恭祝两位叔叔身材安康,今后大展雄图”
“还请大帅放心便是!”
三人坐下推杯换盏以后,只见到那朱尚炳神采微红的问道。
“二位叔叔有空无妨去王府当中的府库一看,父王本年方才支取的禄米和布匹等物还都在,那米都是陈米,布匹当中也多有被虫蛀的不像样的…..”
“这说的是甚么话,让外人晓得了,还觉得我蓝玉有甚么不臣之心!”
洪武帝赐赉了了亲王们优厚的报酬和相称大的权力,企图便是让这些儿子们镇守各方以安天下。
获得守关官吏的回话,群将仇恨蓝玉大怒,想他们北上百里突袭北元汗王行在,十五万雄师历经数战早已人困马乏,本想着入关休整,谁知这守关官吏竟然如此不晓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