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蓝玉便挥了挥手让帐内世人退下,唯独留下了会宁侯张温。
蓝玉话一说完,世人便开口应是
帐内诸人当中,那会宁侯张温恰是蓝玉部下卖力京师方面的亲信,听到蓝玉此言以后便开口应下。
正在蓝玉向着那景川侯曹震叮咛完以后,帐外有一亲卫叩首道。
听到此言,帐中世人便晓得这信从何来了。
离西安千里之远的敦煌城外,正有一处大营在此驻扎,这处大营便是凉国公蓝玉带领的西征军扎下的虎帐。
“恩,你办事,吾放心,罢了吾所做之事,都是为了允熥,为了姐夫的血脉,不过我们这位陛下可不是好相处的,有些事情没到那一步,必必要隐人耳目”
不提他们的二哥秦王朱樉是不是真的在西安搞得天怒人怨,但事情如果如同朱尚炳所说普通,那么这陕西承宣布政使司高低可就真的不像样了。
是以蓝玉纵兵毁关而入。
朱权他们二人眼下已是封了王爷,如果天下到处都学这陕西承宣布政使司这么做,那亲王们可有颜面可言。
天气虽黑,但大营当中燃起了无数火把,将大营照的亮如白天。
帐内一干都称得上是蓝玉的亲信,是以蓝玉倒也没有忌讳甚么而是怒声说道。
“两位叔叔不知,自从父王奉旨返京以后,小侄这心中实在是无处安设,本日既然碰到两位叔叔,不知可曾晓得我父王近况如何?”
听到声音,蓝玉便挥了挥手让帐内服侍的亲卫拉开了帐帘放帐外之人入内。
“金陵之事始终是吾一块芥蒂,陛下已御极二十四载,太子职位安定,对我等有好处,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尚炳,这你可问错人了,虽说秦王到了京师,但我和你十七叔倒是无缘拜见,内容启事你还是要去问问太子殿下!”
朱桂和朱权看了看,两人脸上的神情一紧。
大帐正中坐了一人,此人脸廓略方,眼睛大而有神,长须飘然,面相刚毅。
“报大帅!金陵有信送到!”
“大帅,我等晓得您尽忠陛下,尽忠大明,但眼下毕竟到了这一步,说句刺耳的,若不是陛下顾忌与您,也不会将梁国公改成凉国公了!”
“让金陵方面的人手多看着点,我不在京师,我那外甥孙还不晓得受了多大的委曲!特别是东宫当中要庇护好允熥,别让他遭了宵小的毒手!”
三人坐下推杯换盏以后,只见到那朱尚炳神采微红的问道。
“另有颍国公眼下正在北平备边,让人给他府上多送些礼品,送到便可”
朱尚炳持续向着朱权二人述苦。
梁与凉看起来只要一字之差,但是却关乎蓝玉的食邑地点,梁在河南中部,自古便是火食稠密地盘肥饶的中原要地,而凉却指西凉一代,西凉边陲之地地广人稀。
听到张温这话,蓝玉的心中也是不是滋味。
洪武帝赐赉了了亲王们优厚的报酬和相称大的权力,企图便是让这些儿子们镇守各方以安天下。
说着朱尚炳是一脸气愤之色。
没等张温说完,蓝玉看向张温的神采便有些不满。
这蓝玉是常遇春的妻弟,从小便跟着常遇春南征北战,常遇春曾多次在洪武帝面前保举蓝玉,常遇春身后,他的旧部对蓝玉也是多加照拂,是以亲情加上香火情,再加上蓝玉本就没有儿子,昔日里蓝玉对那外甥孙也是宠嬖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