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支支吾吾仿佛还不想走,但是他们的头头顾秉谦已经躺在了地上,没人主持大局,黄立极等人资格还不敷,裹挟不了那么多大臣,三五个熟谙的官员,只能相互使了使眼色,看模样是想着散朝以后再一起筹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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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大殿中除了一众宫人和侍卫只剩下了他们二人,朱由崧俯身拍着膝盖上本来就没有的灰尘,朱由检讽刺道:“得了,让你跪一次有这么难么?我此次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让你参政,耷拉个脸给谁看呢?”
朱由检正色道:“就是将作监的事情。”
朱由崧一边说一只手还真的伸了出去,仿佛还真的想让朱由检把他刚才磕的头给磕返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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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笑道:“既如此,那朕就让福王世子总理此事,三司六部听其调遣,不得违令!”
“皇上,兹事体大,应从长计议!”
只是这李国普也就只能顾得了他本身,他虽身处内阁,却只能尽忠不能失职,严苛说来,也不算甚么能臣。
文武百官全都跪在地上装聋作哑,有些人乃至还恋慕起躺在地上的顾秉谦,比如黄立极等人。
朱由崧见他们反应,暴露一种尽在把握的笑容笑道:“既然众爱卿都保举不了人,那朕这里倒有一小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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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见大殿上的官员们低头不语,轻咳一声朗声道:“众爱卿平身吧!”
朱由检轻身躲过,嘴里抱怨道:“你没完了是吧,这正筹算说闲事呢!”
朱由检这美满是不按套路出牌,他把魏忠贤这等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之辈,列为“阉党”,对于大明政坛来讲,不亚于一场大地动。
朱由检这句话就像在一个安静的湖面扔下了一块庞大的石头,朝中顿时就炸开了锅,刚才要他们保举一小我出来谁都不肯意,现在听到朱由检想要朱由崧主持此事,好多个官员接连站出来,义正言辞的声明反对!
朱由崧看着一个个气的直跳脚的官员们,心中叹道:“我滴个乖乖,他们不想做,也不想让我做?”
百官还没有从震惊中离开出来,现在又被朱由检指着鼻子要人选,这事可不是保举个一县之长,随便找个贤名远播,富有学问之辈就能胜任的。
如果皇上想把魏忠贤弄得永久不得翻身,把魏忠贤在朝中的权势连根拔起,那就保举东林党的人,天然不会出错。但是如果皇上只是想略施薄惩,还想着依托他们中的一些人管理天下,那又如何说?真要把东林党人保举上来,那岂不是过犹不及,过后遭人忌恨?
朱由检闻言一怔,叹了一口气道:“就是火药的事情,按照史料记录,来岁天下就会不承平了,海内的乱民,关外的鞑子,我们要想怼得过他们,得有趁手的兵器啊!我还想着在有生之年,弄出把手枪来玩玩呢!”
百官服从而起,朱由检在他们前面背动手来回走了两圈,问道:“刚才朕所说之事,众位爱卿可有人选保举呐?”
“皇上,藩王不得预四民之业,福王世子虽贵为皇室宗亲,我朝却无宗室干政之先例,不成率性而为啊!”
曾经不成一世的魏千岁,竟然被方才即位的崇祯帝定为“阉党”!这类震惊和落差才是他们难以信赖和踌躇不决的底子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