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材往地上一拜声泪俱下:“大人明断啊,草民状告潇湘馆挟持良民,擅用私刑,为求索财帛,企图谋财害命!”
“当时她在屋中,还未出来。”
“彼苍大老爷,潇湘馆挟持小人,行强盗行动……”
走在前面的卢本渺回身看了一眼,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朱由崧自称县太爷的外甥,他又不好张口痛骂,赶紧把朱由崧的鼓槌给抢了过来暴露了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公子,这鼓可不是敲着玩的,我们还是从速出来吧,呵……呵呵……”潇湘馆这狗屁倒灶的事情,一个是县丞的姐夫,一个是县令的外甥,也不晓得他们干系谁远谁近。如果击了鼓,知县大人闻讯升堂,那就要递状子了,统统公事公办再无回旋的余地,这梁子可就结死了……
张友材真真假假的说了一大堆,又把迎笑楼的遭受安在了潇湘馆,最后敞开衣服让王县令看到朱由崧的“佳构”。张友材一席话说下来,听得王知县也是糊里胡涂,弄不清到底谁才是苦主了。
王知县心中对此案下了定论,接下来的事情也只是做做模样,故慢悠悠地问道:“柳玉娘,你状告本县富绅企图污人明净,为何卢捕役当时见他倒是被人捆绑于地?他如何才气行奸?”
王知县见一个模样漂亮的少妇跪在地上哭诉,她身边另有个娇娇怯怯的小女人,晓得了这二人就是卢本渺从潇湘馆带返来的人,轻咳一声皱眉问道:“张友材安在?”
“别人呢?”
张友材此时已经把身上的束缚给去了,固然他家财万贯,但是贩子与乐户同属贱籍,此时还是要跪在地上,他听到王知县问话哀嚎一声哭未语泪先流:“冤枉啊~彼苍大老爷!我本是本县富商,常日里修桥补路,捐帮助学功德做尽,本日路过那百里巷――”说着特长指着柳玉娘悲忿道:“本日路过那百里巷潇湘馆,这娼妇矫饰风骚诱我进她们院子,我也是一时色迷心窍上了他们的当,进了阿谁叫做香儿的绣楼,谁知坐下还没吃两口茶,她们就要索要财帛,整整一百两之巨!”
柳玉娘道:“大人,那张友材确系……”
“当时张友材如何?”
“被潇湘馆的人捆缚于地,身上有伤。”
“胆小包天!”王海林实未想到,在他治下竟然有人敢在官差面前大放厥词,招摇撞骗!王海林阴沉着脸叮咛道:“升堂!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这洛阳县冒充朝廷命官亲眷,胆小包天!”
……
“小的不知。”
这案子较着有一个很大的疑点,如果潇湘馆真的是挟持了张友材,那他们决然不会派人来报官,只不过每次玉娘要说话的时候,王县令的惊堂木便顺势而下,哪会给她机遇辩白?
朱由崧跟着一世人走街串巷终究到了洛阳县县衙,朱红色的大门内里蹲着两只大石狮子,中间还立着一个拴马桩,内里天然另有一面衙门标配的鸣冤鼓。朱由崧跟着人群进了衙门,待他走到鸣冤鼓中间的时候,一时髦起伸手拿起鼓槌就要敲起来……
王县令皱眉问道:“那墨客春秋多少,边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