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刘泽清心中闪过了无数个动机,无数个疑问环绕着他。
“已经定了?”廖和林精力一振,问道:“是潞藩么?”
“不是,是桂藩,他们都商奉迎了,天子由桂藩做,而我们本来选定的潞藩则作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总制全军,今后啊,桂藩必定是个傀儡,实权不出不测是要落在潞藩和那帮子东林党手中。要说东林的那帮文臣一个个也真够损的,一句择贤而立就把那本来名正言顺入继大统的福藩给淘汰出去了,他们把握着笔杆子,老子把握着枪杆子,双剑合璧,不管拥立谁,都少不了我们的好处。”说到此时,刘泽清负手而立,神采间是说不出的傲色:“等两位藩王一上位,天子和大元帅就算我们的弟子了,咱凭着拥立首功,到时候封公拜侯不在话下,那些个东林文臣算老几?真觉得老子是条狗么?等老子暴露虎伥的时候,他们都给老子趴下吧!”
“诸镇结合签订的公启都在这呢!”刘部牙将说完,便将联名公启送到了廖和林手上,刘泽清再侧,廖和林固然很想晓得动静的真假,却也不敢自行拆开检察,他顺势将书子递到了刘泽清手上。
“小的知错了,求大帅恕罪!”廖和林见刘泽清动了肝火,熟知刘泽清脾气的他赶快认错,不敢再辩白了。
“伯爷真是高瞻远瞩啊!”廖和林听完镇静的搓动手。
刘泽清颤抖着翻开了书子,跟着笔墨一排排扫过,眉头也越皱越高,脸上的神情从惊奇,垂垂变成了难以置信之色。
这到也有些能够,不过他一个迂直墨客,哪会有那种诡计手腕?
“不是,不是的。”刘部牙将忙摆了摆手,解释道:“那马军门下人给标下透了点口信,他们要迎驾的人不是潞藩啊,而是,而是――”
“还说呢!就因为那事,路老匹夫在老子官衙内聒噪了整整一天,还嚷着要飞章弹劾你,要不是本镇一力保护,还不晓得最后如何结束呢!
刘部牙将闻言吓了一跳,忙告饶道:“标下错了,标下知罪。”
刘部牙将讲书子提给了廖和林,神情严峻的道:“方才凤阳马制军派人给伯爷送来了一封公启,说是要和靖南伯、高总镇、刘总镇等三镇大帅一起来淮安迎驾,要伯爷早作筹办,给迎驾雄师腾些位置安插营寨。”
廖和林这才收起架子,心对劲足的道:“到底是何事如此惶恐啊?”
我们现在固然兵强马壮,不消怕那劳什子文官了,但也不能做得过分火,过犹不及,朝廷毕竟还在呢!
“以是啊,这段时候最好循分点,别再出甚么幺蛾子了,这事若成了,咱当然是飞黄腾达,你们一个个也能跟着拿好处不是?
一旁对镜自览的刘泽清本来还是一副落拓得意的神态,一听到这动静,不由得面色一变,一把抓住中军游击的衣袖,大声喝问道:“是谁?快说!是谁?”
“就这事啊!”廖和林听后嗤之以鼻的道:“这事儿伯爷早已庙算心中,这不正在穿戴,等待迎驾大臣么?”
莫非是路振飞?
“福藩?如何会是他?”刘泽清闻言一脸的惊奇之色。
刘泽清此人的名声很大,就在于他曾经把极刑犯押入酒宴当中,当场杀掉,生吃心肝,乃至有传闻说他吃人脑髓,如此残暴,当然是申明远播,一提起刘泽清刘大帅,那是谁都晓得的着名的残暴凶恶的人物。廖和林虽是其内宠,此时也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