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中的东林们之以是如此强势,全仗着首接史可法之势,史可法在东林中德高威重,党人皆愿听其批示,如此沆瀣一气,高低通同,陛下势难抵挡。
流贼与东虏,国度事力难支两敌,而与东虏会师杀贼,为我朝先帝前后报仇,虽蓄谋难测,而执词颇正。与之通好,以便并力于西,尽力平贼,此亦谋国之苦心也。
“臣的意义,通敌实出权宜,自强乃为本计,恳乞严谕使臣无伤国体,更祈大诫疆臣急修武备事。”阮大铖没有直说联虏平寇不对,毕竟这是天子亲下圣旨定下来的国策,否定联虏平寇,就是否定天子,有损帝王颜面,直言进谏不是他的气势。
现在偏殿里只剩下朱由桦和阮大铖两小我了,朱由桦正襟端坐:“不知先生可有良策教朕?”
他回身入坐,沉声道:“先生大才朕已知之,现在党人势大,钳制君上,殊为可爱!”
再令武昌左镇出兵以入武关,令川中良将如秦良玉者协同左镇,或攻闯逆之胁,或拊闯逆之背,使闯逆挡其一面,而我军攻其三面,到时不但逆贼能够一举荡灭,而灭贼大功不必全出于东虏,则大明之威尤在,以之震慑东虏,如此方能保得久安,是故取为第一义。进取不锐,则守御必不坚。”
“不当不当!”朱由桦闻言,下认识的摆了摆手,皱眉道:“现在党人在中枢已经势大难制了,再让党人之首的史可法节制四镇兵马,得了兵柄,岂不大大好事?”
“先生快快起家。”
阮大铖道:“不如此怎能让其动心?陛下且放宽解,让其督军江北不过是权宜之计,等陛下掌控了内阁,夺得了用人之权,再调其回京待命听勘还不是一道旨意的事儿?
当此时,陛下更应奖惩清楚,重立法纪:对廉洁爱民、忠君报国者不吝重赏;而对贪酷害民、放肆无人臣礼者则应严惩不贷,务必使天下文武臣工知国法、明奖惩,不敢玩忽职守。如此政令通畅,大事可为。”
“天子受辱,此人臣之过也!臣不能分君上之忧,真是罪该万死!”
以是臣大胆猜想,史可法即便去了江北,也不过是个空架子,断断无谋反之能!只要他去了江北,陛下便可即令马阁老承首接之位,破党人围堵之势,到时候陛下的处境必有窜改!”
阮大铖侃侃而谈道:“自东虏背叛以来,兵帑不解几三十年,国中浪费,实为祸本。
“依先生的意义?”
“天然不能直接调他走。陛下可暗令亲信写一份奏疏,荐举与党人有龌鹾之臣总督江北军务,史道邻定然不会应允,且感觉这个一个拿到兵柄的机遇。
若专恃别人之力,如宋人借金以灭辽,借元以灭金,终玩火自焚,已致亡国。
阮大铖奥秘一笑,道:“明贬不可,无妨利诱之!”
“首辅无过而贬,恐党人再掀纷争,局面难以清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