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可宗听到这话后,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眼中带着一丝扣问的目光,道:“陛下的筹算是?”
不一会儿,又一个钱府家仆被五花大绑的带入了密室,嘴巴都被布团堵住了。
刚出了皇城,他就径直去了锦衣卫诏狱,筹算连夜提审钱康,走在路上,心中还是难以安静,他已经预感到了,这是一场惊天动地的谋反大案,百年罕见!
朱由桦沉声扣问道:“事情办得如何样了?”
“看来不动大刑不可了啊!”冯可宗阴测测一笑,亲随们会心,连续开端筹办刑具。
冯可宗带着几个锦衣卫亲随提着灯笼沿着皇城往东走了不到两里就到了诏狱,诏狱内火把熊熊,把牢房照得亮如白天,百十个值守的锦衣卫狱卒看到冯可宗出去忙躬身施礼。
一个锦衣卫百户一边在前面给冯可宗引着路,一边有些后怕的道。
“甚么话!”朱由桦两眼一瞪,假装活力的道:“你是朕的亲信爱臣,其间又无外人,无需拘泥于俗礼,坐着说话便利。”
几个锦衣卫狱卒很快就将瘸了一条腿,嘴里塞着布团的钱康押入了密室。
“臣不敢。”朱由桦一个大帽子扣下来,惊得冯可宗欲要起家离座,叩拜赔罪。
冯可宗闻言并不着恼,反而邪邪一笑:“本督新近研制了一种酷刑,你倒是运气好,有幸成为第一批观刑者,这但是本督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至今还没几个罪犯能够用上呢!待会用在你家仆的身上,你可得瞪大了眼睛看哈!其中滋味绝对妙不成言!”
“再给本督取一根布绳来!”
冯可宗内心欢乐,嘴上却道:“皇爷在上,臣岂敢就坐。”
“遵令!”
朱由桦这才对劲的道:“这些日子冯爱卿辛苦了,你的支出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内心。你放心,事成以后,朝廷不会虐待有功之臣的,该有的犒赏朕一样不会少。”
“臣辞职!”
冯可宗一边操纵一边对钱康不厌其烦的解释着:“这布绳现在已经进了你家仆的肚子,颠末肚子里的酸水一泡,布绳便会整团收缩起来,把他的食脏紧紧粘住。到时候本督只要用力一拉……”
此事干得标致!来人,给冯爱卿看座。”
如果事儿办成了,锦衣卫的威名便将再次传遍天下,而他冯可宗,也会凭此巨功成为仅次于集三公三师于一身的老前辈陆炳。成为大明三百年最有权势的锦衣卫批示使之一!并且到时候抄家灭族,必定能分润到大笔的银子,可谓名利双收!心念及此,又怎能不冲动?
说完便从怀中取出了布帛和书子,躬身递给了朱由桦。
冯可宗固然繁忙了一彻夜,还是精力充分,目光有神,脸上没有涓滴的乏意。
带着一丝严峻镇静之色,冯可宗缓缓退出了乾清宫便殿。此时玉轮已经西沉,天气垂垂放亮了。
那家仆疼得扑倒在地上,来回打滚,想说甚么却说不出口,嘴巴冒死的吸着气,仿佛想把那胃囊重新吸回肚子里,可惜事与愿违,一张脸很快涨成了猪肝色,眸子子往外凸起,似要跳出眼眶,胸口一会儿鼓一会儿扁,一副痛苦万分,难受至极的模样,就如许挣扎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才华绝身亡,脸庞已成紫玄色,七窍流血,惨不忍睹。
两个锦衣卫上前,将那家仆死死按住了。
冯可宗握着绣春刀的刀柄,走到钱康身边,亲身把堵着他嘴的布团拿掉并顺手递给了一旁的亲随,看着血迹斑斑,遍体凌伤的钱康,他面带戏谑之色的道:“你这厮,嘴关把得挺严乎的么?虽是墨客,骨子挺结实,不像其他的那些东林复社的软蛋们,本督倒是小瞧了你。本督再问你一句,真的甚么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