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老郎中配的药后,竟能下床走动了,在他抱病的这几日,左军一向驻扎在间隔九江城东十五里外的城子镇,舔弄着伤口,养精蓄锐,期间并没有再次攻城,只是派了马队四周打粮,外加骚扰,用疲兵战术迫使九江城内不敢轻举妄动,等着大帅病愈后,全军再次反击。
左良玉在听到来援之军里有黄得功部的时候,面色还非常凝重,当听到雄师是由新皇统带,御驾亲征的时候,立即转忧为喜,不由得哈哈大笑道:“竖子不自量力,真是天佑我也!此动静可靠否?”
“有劳先生了,下去领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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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名夜不收伏装的标兵,神采仓促的挑帘而入,见到左良玉后,忙单膝跪禀道:“回禀大帅,朝廷那边派了雄师过来,目前已至安庆,不日即将达到九江。”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多次攻城得胜,临了又遭城内的火炮暗害,铁骑追击,雄师士气非常低迷,军中牢骚陡生,要不是父亲秉兵日久,威权深切军心,军士畏敬,说不得就有乱兵肇事了。
“谢小侯爷!”
左良玉套着一身棉缎内衣,被子盖了半边身子,面庞干枯的斜躺在床榻上,一名斑白胡子的老郎中颤颤巍巍的给他把着脉。
“父亲千万不成这么说!”左梦庚鼻子一酸,忍不住落下了几滴眼泪,安抚道:“父亲大人有神灵庇佑,不会有事的。”
“大帅病情如何?可有大碍?”见医士出来了,左梦庚忙上前两步,一口气连问了两个题目,内心焦心之下,显得有些失态。
中军大帐内,正烧着几个通红的炉火,一股暖和劈面而来。
左梦庚见状,内心更加焦心,赶紧催促着道:“这病到底如何了?还能不能病愈?”
左良玉苦涩一笑:“为父的病情为父内心清楚,恐怕光阴无多矣!”
“本爵晓得了。”
“儿子不消坐了,父切身子好些了么,可有那里不舒畅?”
见父亲咳嗽,左梦庚忙近其身边,抚着他的背道:“儿信赖父亲的霸业会成的,清君侧,诛奸臣,将来定会青史留名!帐外还稀有万雄师在,他们一日离不得父亲,还往父亲保重身材,必然要挺住啊!”
“快传!”左良玉闻言放下盛着稀粥的青瓷碗,这几日,因为身子衰弱,每餐只能以稀粥为食。
标兵禀道:“据小的猜测,当有水陆雄师不下四万,此中不乏靖南侯的兵马,雄师由新皇统带,御驾亲征而来。”
老郎中下去后,左梦庚在帐外踱着步,心中忧愁不减,遵循大夫的嘱托,父亲需求保持安稳的心境才无益于稳定病情,只是想要父亲表情安稳何其难也。因为父亲有芥蒂!
“痴儿,人固有一死,有何惧哉!为父自束发以来,交战疆场数十年,大小百余战,存亡早已看开了,只恐入土之前,咳咳,霸业未成,空留余恨!”左良玉说到这里,虎目微湿,很有些豪杰迟暮之感。
左梦庚点了点头,临时放下了忧愁,撩衣入帐。
“庚儿过来,坐下说话。”
左良玉斜躺在床榻上,神情有些委顿,见宗子入了帐,不由强打起了几分精力,随口叮咛他坐下。
就在左梦更患得患失之间,左良玉的亲信牙将翻开帐帘,对他说道:“小侯爷,快进帐吧,大帅有话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