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爵晓得了。”
“大帅病情如何?可有大碍?”见医士出来了,左梦庚忙上前两步,一口气连问了两个题目,内心焦心之下,显得有些失态。
“大帅,有告急军情!”
标兵禀道:“据小的猜测,当有水陆雄师不下四万,此中不乏靖南侯的兵马,雄师由新皇统带,御驾亲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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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千万不成这么说!”左梦庚鼻子一酸,忍不住落下了几滴眼泪,安抚道:“父亲大人有神灵庇佑,不会有事的。”
老郎中禀道:“大帅交战日久,身上有多处旧伤,亏了元气,常日里如果保养恰当,倒也不甚碍事,此番因为连日操累,又兼怒急攻心,不谨慎牵动了旧疾,这病,唉,这病……”说到这里,老郎中轻叹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有些犹踌躇豫,吞吞吐吐。
“快传!”左良玉闻言放下盛着稀粥的青瓷碗,这几日,因为身子衰弱,每餐只能以稀粥为食。
不一会儿,一名夜不收伏装的标兵,神采仓促的挑帘而入,见到左良玉后,忙单膝跪禀道:“回禀大帅,朝廷那边派了雄师过来,目前已至安庆,不日即将达到九江。”
左良玉在听到来援之军里有黄得功部的时候,面色还非常凝重,当听到雄师是由新皇统带,御驾亲征的时候,立即转忧为喜,不由得哈哈大笑道:“竖子不自量力,真是天佑我也!此动静可靠否?”
左良玉苦涩一笑:“为父的病情为父内心清楚,恐怕光阴无多矣!”
就在左梦更患得患失之间,左良玉的亲信牙将翻开帐帘,对他说道:“小侯爷,快进帐吧,大帅有话要和你说。”
听闻父亲暂无性命之忧,左梦庚大喊了口气,自从父亲阵前吐血,攻城得胜撤兵后,这几日里,左梦庚一向提心吊胆,内心患得患失,非常焦灼。
左梦庚走到床榻旁,恭敬的回道。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多次攻城得胜,临了又遭城内的火炮暗害,铁骑追击,雄师士气非常低迷,军中牢骚陡生,要不是父亲秉兵日久,威权深切军心,军士畏敬,说不得就有乱兵肇事了。
左良玉套着一身棉缎内衣,被子盖了半边身子,面庞干枯的斜躺在床榻上,一名斑白胡子的老郎中颤颤巍巍的给他把着脉。
“有劳先生了,下去领赏吧。”
“咳咳……”左良玉又咳了几声,听闻此言,非常欣喜,脸上终究有了些赤色。
左梦庚见状,内心更加焦心,赶紧催促着道:“这病到底如何了?还能不能病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