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瞥向身侧,“石霖,还愣着干甚么?”
三个排的人敏捷上前,列队将一众官员挡在身后。两个排则铳口直指张安等人的侍从,大声喝令其不得擅动。另有一个排将燧发铳朝天举起,一齐击发,庞大的铳响惊得世人皆是一愣。
“殿下,不成啊!”
万元吉、赵印选等人从速上来劝止,那张安更是回身欲逃。但这些人那里比得上龙卫军亲兵连行动利索?
他寂然望向身边官员们,大声道:“望诸位与本王共勉!”
张安如停顿的鱼普通来回扭解缆体,嘴里不住痛骂:“朱琳渼!你仗势欺人!你***!”
“张安治军不严,乃至部下掠民行凶。”他对石霖一挥手,“去把他给我绑了,鞭五十!”
“是!”
正说着,一名龙卫军骠马队驰马而来,对石霖私语一番,石霖又顿时小声转述给朱琳渼。
“陈州王殿下,怎能对官员处以私行……”
“怎能如此?我还不止如此!”朱琳渼斜睨张安道,“你说你不晓得部下劫夺,但我刚杀了下菱村的乱兵你立即便晓得了?
“石霖!”
朱琳渼面向福京拱手,大声道:“臣蒙圣上恩情,总理赣北,无一日不经心极力。今治张安所部乱兵,惩其领袖于此,以安民气!臣誓词,纵全军饿死,不取百姓一粟,纵全军冻死,不取百姓一线!”
只听一声哀鸣,童式的人头骨碌碌滚至路旁,鲜血喷得到处都是。
在场的军官们耳畔回荡着张安的惨叫,听闻朱琳渼所言,心中俱是一震,这陈州王但是个说打就打,说杀就杀的主,千万不敢犯了他的忌讳!当即便有人悄声叮咛随行亲信,速速回营收敛士卒,毫不成随便出营行犯警之事。
“在。”
一众官员都愣在原地,没想到陈州王竟说斩就斩,连菜市口都省去,就在张安面前将他部下军官杀了。
朱琳渼毫不睬会那些官员的劝止,让石霖将张安的嘴堵了,绑在道旁的树上,就用马鞭抽了起来。
石霖目露寒光,正要叮咛亲兵连列队,便见杨廷麟扒开世人,端立门路正中,俾睨劈面扑来的张安部下,沉声道:“混账!你们这是想造反吗?!”
“劫夺百姓竟成常有之事?劫夺百姓补粮?!”朱琳渼额头青筋毕现,大怒道,“你们可知为何闯寇数年间便囊括中原而应者云集?可知为何建虏兵峰所指各地望风而降?
“殿下,饶了他吧……”
“是!”
他手指张安,冷声道:“你之所为,与资敌无异!不,更甚于资敌!”
“是!”石霖伸出大手将吓至瘫软的童式拖到一旁空位,抽出马队剑,手起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