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渼也是在心中微微点头,任何时候都不该该轻视仇敌。虽说梧州已降的能够性在九成以上,但是一旦有变,起码便会让丁魁楚缓过一口气来,这广西战局不知又要担搁多久。
“哼!”丁魁楚愤怒地将两张纸摔在他脸上,“皆是你将这些假动静带回,几乎误我大事!此番若非孙鹏云令人搏命出城来报,等我们走到陆川,梧州早已落入陈王之手!”
信末是桂王印信。
“大人,此举有何深意?”
陈课看罢两封密信,吓得盗汗顺着脊梁一向流到大腿根上。当初就是他将“桂王能够在博白”的情陈述诉丁督堂的,卢瑾的儿子也是他亲审的,督堂大人这才决定率军南下。
夏孚先却笑而点头,“张将军怕是多虑了。朝廷雄师行天道,所及之处皆纳首而从乃局势所趋。再说了,就凭梧州城中两千多兵又有何威胁?”
“如果孙鹏云等人使诈,照徐飞虎所言,其定会以桂王诱我。你尽管顺势而为,将这饵吃下,带往岑溪便可。”
……
“眼下最为稳妥之策,”张家玉复又立掌成刀,重重砸向舆图上梧州和博白之间的岑溪,“我军当速往岑溪,袭劫丁魁楚的粮草辎重,而后当场设防,将叛军主力与梧州的联络斩断。
他愣了半晌,好轻易才憋出一句,“督堂,那我们现下要如何是好?”
“不取岑溪城,我们又如何设防?”
张家玉还是谨慎道:“不成不防啊。当年刘玄德亦不过数千人马,新野城一把火却毙魏军十万……”
信前面还提到,那些锦衣卫供述,卢瑾实为在他们勒迫下一起南逃,经米马河时,他们在桥上动了手脚令卢瑾身故。而在此之前,锦衣卫曾用心与卢瑾常提博白等词,并让其子听到,就是为了造出桂王人在桂南的假象。
夏孚先闻言有些担忧道:“大人,若丁魁楚不中计……”
赵士超还礼领命,随后又有些游移道:“大人,若真如张将军所言,梧州并非真降,或许没法接到桂王……”
朱琳渼却不做答复,只道:“剩下的便是如何令丁魁楚返回梧州了,不过这体例倒是现成的。”
两千弱军……在岑溪截击?朱琳渼闻言脑中俄然灵光一闪,对了,为何必然要纠结梧州?那边不过只要两千人马罢了,本身该当紧盯丁魁楚的一万四千主力,那才是光复广西的关头地点!
他转而叮咛赵士超,“着你立即率骠骑营敏捷赶往梧州,将桂王及孙鹏云等带往岑溪。记着,不成等闲进城,以策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