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玉又道:“大人,杜其飞敢如此放肆,或有依仗,不成不防啊。”
“是!”
雄师甫一挪动,朱琳渼便模糊听到昆明城那边也有军鼓声传来。他皱眉用望远镜看去,却见杜其飞雄师也朝本身这边扑来,行动竟比龙卫军还要快几分,乃至阵型都被扯乱了些。
半晌,几名亲兵簇拥着一名矮个短须之人而来。
朱琳渼点头道:“此中原委朝廷自会查明,你提此事为何?”
“确有此事。”朱琳渼点头,心道,木靖这鼓吹事情干得不错啊。
“那倒还要谢过他了。”
……
“要说这四千杂兵也敢来攻城,正可多斩获些首级。”
如此打法,便是有伏兵也能给他一锅端了,何况楚平茂乃是真降,还带了所部人马头前带路。是以天还没亮,曲靖便已尽为龙卫军节制,乃至守城的两千四百多名流卒几近全数被俘。
楚平茂伏身跪倒:“下官恳请朝廷开免普氏极刑。及普家防备不严之过,下官愿以功相抵。”
等龙卫军兵至昆明城外五十里,他才获得杜其飞急报。而他很放心肠回令昆明守军自行处理这四千“朝廷散兵”,勿扰其攻楚雄要务。
“下官愿献曲靖予殿下。”
“回殿下,”楚平茂道,“下官得木家传言,说凡对朝廷平乱有功者,必有恩赏。”
那人见到朱琳渼,先施过礼,自称曲直靖守备的部将,名叫楚平茂。
“此番万氏窃阿迷军权,复与沙贼沟壑一气,却非普家之意。且二人还害死普知州,更可见普家不肯从逆。”
朱琳渼又叮咛道:“令龙骑虎帐绕至城北,马队二营至城南,如有敌军救兵则当场阻截。”他指向远处一个狭小的缓坡,“我主力操纵这个间隙移至此处设防,当无大碍。”
朱琳渼心道,本身只让木靖卖力恐吓投奔沙定洲的土司,没想到他还能用心搞策反事情。
此番木家遣人与他联络,说普氏随沙定洲谋乱,待朝廷十万雄师入滇,普家必被尽诛。
有了曲靖这个云南流派,朱琳渼可用的计谋便多了很多。
跟着龙卫军军中有节拍的鼓声响起,近三千步兵构成的线布阵开端整齐地向前挪动。同时两翼的炮兵也在马队保护下动了起来,不过朱琳渼给他们的号令是尽量不要靠前。
曲靖守将,那便是沙定洲的人了。朱琳渼皱眉道:“所来何事?”
杜其飞指着阵前士卒大笑道:“没有沙大人饷银鼓励,这些崽子们也不会这么精力。
他身边一名微胖的中年男人奉承地凑过来道:“杜将军,果如我所言,这些弱旅见到您雄师威仪,已是寸步不敢向前。更莫说等会晤到战象,怕能吓得尿裤子!”
“这倒是个机遇,我们若能将其尽灭城外,却比攻城轻易很多。”
“只是个不懂军伍的傻货,撺掇着我们将军围歼敌军,想给他本身捞些军功罢了。”
不过他却不知,与楚平茂打仗之人实为木懿调派,而所用之计自是出于木芷晴。
随后楚平茂又详细说了献城摆设,朱琳渼这才晓得,本来此人原是普名声侍卫,至现任阿迷知州普服远身故,他冒充逢迎万氏并得续用,但其心中一向自认普家家将。
他调集龙卫军军官连夜商讨,终究决定命皮熊、岑继禄两人所部一万三千贵州兵屯于曲靖。一来能够北长打击东川,令禄万亿首尾不得兼顾。二来能够威胁东南部诸土司,使他们不敢随便派兵声援沙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