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同知便是那家宗子那嵩。
他又立即弥补道:“二哥放心,此事皆我一人所为,出了费事必不让你难堪。”
朱琳渼闻言大怒,“这姓那的竟敢如此热诚木女人!我定不能饶他!”
他立即接道:“只要调沅江大队兵马北上,方能成事。”
“再者,待木家没了根底,三弟还不是想如何拿捏他就如何拿捏?”
木靖叹了口气,点头道:“前几日有些几次,直到昨日才勉强不再渗血。”又躬身展手道,“殿下请。”
“如此便只要通判大人那儿的七百人马了。”
朱琳渼摆了摆手,“让黔国公去就行了。”
张家玉领命拜别,朱琳渼便立即叮咛石霖备马,带了亲兵赶往通都。
厥后又有沙定洲派了千人小队,冒险趁夜劫了杨畏知的营寨。杨副将所部突遭攻击,大溃十多里,等他们次日归去看时,却见大营已被烧成一片焦土。
“行大事者不拘末节,还是三弟怕了不成?”
龙卫军大营。
两人正说着便已走到木芷晴屋外。门口侍立的两名丫环忙掀帘开门,朱琳渼一眼便瞥见斜倚在床榻上双目紧闭的木芷晴。
他又望向那杰的身影,不由对劲地笑出声来,心道,只待你闯下滔天大祸,自有我出面大义除恶。爹过后究查时,那嵩也难逃不过丧失兵符及不查大危之过,届时便是爹饶了他,朝廷也定会治他的罪。
“若三弟想要那木靖不痛快,我倒是有个别例。”那业斜睨那杰,抬高声音道,“只是怕你没胆量去做。”
那业却再次点头,“只是木家数百年运营,便是没甚么守兵,三弟想要以数百人攻破丽江却也非易事。”
“去了,他不借。”那杰打断他道。
“服从!”
朱琳渼点头退出屋外,已是额头青筋暴起,双拳攥成了紫青色。半晌,他沉声问木靖道:“阿谁那杰现在那边?”
“但是……”
朱琳渼闻言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怠倦地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着啊!二哥奇策!”那杰是个浑人,只知土司间厮杀乃是常事,又急欲报仇,故而并未沉思此中短长,立即急道,“二哥借兵给我,我这便去丽江!”
他忙又上马迎了上去,朱琳渼不等他施礼便先扶住了他,“木同知,我来看望木女人。她伤口愈合得可还好?”
那杰被他这么一激,当下举头怒道:“二哥且说来,只要能出了这口恶气,倒看我有何不敢?!”
等本身这两个弟兄都倒了,沅江知府的位子还能跑出他那业的掌心?
“我会怕?!”那杰回身号召门外的刀鸿山,“找些琐事请我大哥去趟虎帐……”
那业却点头打断了他,“只是,便有我这数百人,却也难报三弟之仇……”
通都李乡绅家门外,木靖刚提缰上马,便闻部下禀报,说辅政王殿下来了。
……
那杰憋了一肚子委曲,立时添油加醋地向他倾诉一番,“如有二哥的人马,我定能取了木靖这厮的狗命!”
围攻临安之战本不该甚为轻松,却不想数日前有一赶来助战的土司军中火药爆炸,人虽没死多少,却搅乱了攻城安排。
朱琳渼这几日便被近似烦苦衷搞得精疲力竭,直到明天攻城战才算获得了些停顿。今晨龙卫军在木櫾人马共同下篡夺临安西门瓮城,又将大炮推入瓮城中,抵住西城门将其轰破,这才得以攻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