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业听他说完,眼中竟闪过一丝镇静之色。但他立即换了气愤的神采,似极感同身受道:“这木家欺人太过!三弟既要去雪耻,我自无不借兵的事理。”
那杰一愣,忙又问道:“那我该如何是好?”
张家玉领命拜别,朱琳渼便立即叮咛石霖备马,带了亲兵赶往通都。
他忙又上马迎了上去,朱琳渼不等他施礼便先扶住了他,“木同知,我来看望木女人。她伤口愈合得可还好?”
刀鸿山拱手道:“回三少爷,部属拥有三百刀盾手。”
“如此便只要通判大人那儿的七百人马了。”
那业令人端上茶来,浅笑望着那杰道:“三弟要借兵做甚么?”
服侍床旁的女郎中忙向二人施礼,又轻声道:“木女人刚睡下,是否要唤她醒来?”
他又立即弥补道:“二哥放心,此事皆我一人所为,出了费事必不让你难堪。”
他所说的同知便是那家宗子那嵩。
“大人,一个时候前步兵二营突入临安城中,击毙贼将铁老虎。”张家玉入帐禀道,“现下四门皆被我军节制,临安已复。”
木靖叹了口气,点头道:“前几日有些几次,直到昨日才勉强不再渗血。”又躬身展手道,“殿下请。”
通都李乡绅家门外,木靖刚提缰上马,便闻部下禀报,说辅政王殿下来了。
“着啊!二哥奇策!”那杰是个浑人,只知土司间厮杀乃是常事,又急欲报仇,故而并未沉思此中短长,立即急道,“二哥借兵给我,我这便去丽江!”
“再者,待木家没了根底,三弟还不是想如何拿捏他就如何拿捏?”
“服从!”
那杰大喜,立即道:“多谢二哥,那我们这便去点兵……”
木靖苦笑一声,又接道:“也怪下官一时激愤,脱手打了他,不料这厮竟然……”
那杰憋了一肚子委曲,立时添油加醋地向他倾诉一番,“如有二哥的人马,我定能取了木靖这厮的狗命!”
“若三弟想要那木靖不痛快,我倒是有个别例。”那业斜睨那杰,抬高声音道,“只是怕你没胆量去做。”
朱琳渼随木靖进了李宅,急道:“怎会如此?可需求我调些医兵来帮手?”
“这……”
张家玉又道:“大人,这入城受降之事,您看甚么时候……”
“我会怕?!”那杰回身号召门外的刀鸿山,“找些琐事请我大哥去趟虎帐……”
他立即接道:“只要调沅江大队兵马北上,方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