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通都李乡绅家门外,木靖刚提缰上马,便闻部下禀报,说辅政王殿下来了。
“着啊!二哥奇策!”那杰是个浑人,只知土司间厮杀乃是常事,又急欲报仇,故而并未沉思此中短长,立即急道,“二哥借兵给我,我这便去丽江!”
“服从!”
他忙又上马迎了上去,朱琳渼不等他施礼便先扶住了他,“木同知,我来看望木女人。她伤口愈合得可还好?”
那杰被他这么一激,当下举头怒道:“二哥且说来,只要能出了这口恶气,倒看我有何不敢?!”
那杰闻言不由又蔫了下去,口中喃喃道:“竟才这点儿兵?便加上我那一百多侍卫,又如何能杀得了木靖……”
木靖前头带路,快步向后宅行去,沿途又将那杰拦路撒泼之事简朴说了一遍。
服侍床旁的女郎中忙向二人施礼,又轻声道:“木女人刚睡下,是否要唤她醒来?”
朱琳渼这几日便被近似烦苦衷搞得精疲力竭,直到明天攻城战才算获得了些停顿。今晨龙卫军在木櫾人马共同下篡夺临安西门瓮城,又将大炮推入瓮城中,抵住西城门将其轰破,这才得以攻入城中。
那杰一愣,忙又问道:“那我该如何是好?”
朱琳渼闻言大怒,“这姓那的竟敢如此热诚木女人!我定不能饶他!”
“这……”
那业却点头打断了他,“只是,便有我这数百人,却也难报三弟之仇……”
张家玉又道:“大人,这入城受降之事,您看甚么时候……”
那业却再次点头,“只是木家数百年运营,便是没甚么守兵,三弟想要以数百人攻破丽江却也非易事。”
“若三弟想要那木靖不痛快,我倒是有个别例。”那业斜睨那杰,抬高声音道,“只是怕你没胆量去做。”
“行大事者不拘末节,还是三弟怕了不成?”
“如此便只要通判大人那儿的七百人马了。”
朱琳渼点头退出屋外,已是额头青筋暴起,双拳攥成了紫青色。半晌,他沉声问木靖道:“阿谁那杰现在那边?”
刀鸿山拱手道:“回三少爷,部属拥有三百刀盾手。”
他又望向那杰的身影,不由对劲地笑出声来,心道,只待你闯下滔天大祸,自有我出面大义除恶。爹过后究查时,那嵩也难逃不过丧失兵符及不查大危之过,届时便是爹饶了他,朝廷也定会治他的罪。
那杰憋了一肚子委曲,立时添油加醋地向他倾诉一番,“如有二哥的人马,我定能取了木靖这厮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