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越来越小,刀鸿山只听到那杰说人马不敷,又见其面色不善,猜想当是出了大事,因而忙献策道:“三少爷若急需用人,或可向同知大人借些……”
“这是为何?”
朱琳渼摆了摆手,“让黔国公去就行了。”
那杰大喜,立即道:“多谢二哥,那我们这便去点兵……”
他所说的同知便是那家宗子那嵩。
“但是……”
通都李乡绅家门外,木靖刚提缰上马,便闻部下禀报,说辅政王殿下来了。
两人正说着便已走到木芷晴屋外。门口侍立的两名丫环忙掀帘开门,朱琳渼一眼便瞥见斜倚在床榻上双目紧闭的木芷晴。
“大队兵马?”那杰游移道,“这得年熟行中兵符才气变更……”
木靖苦笑一声,又接道:“也怪下官一时激愤,脱手打了他,不料这厮竟然……”
刀鸿山拱手道:“回三少爷,部属拥有三百刀盾手。”
那杰闻言不由又蔫了下去,口中喃喃道:“竟才这点儿兵?便加上我那一百多侍卫,又如何能杀得了木靖……”
……
木靖叹了口气,点头道:“前几日有些几次,直到昨日才勉强不再渗血。”又躬身展手道,“殿下请。”
他又立即弥补道:“二哥放心,此事皆我一人所为,出了费事必不让你难堪。”
朱琳渼点头退出屋外,已是额头青筋暴起,双拳攥成了紫青色。半晌,他沉声问木靖道:“阿谁那杰现在那边?”
木靖前头带路,快步向后宅行去,沿途又将那杰拦路撒泼之事简朴说了一遍。
那杰被他这么一激,当下举头怒道:“二哥且说来,只要能出了这口恶气,倒看我有何不敢?!”
“是。”
“再者,待木家没了根底,三弟还不是想如何拿捏他就如何拿捏?”
朱琳渼随木靖进了李宅,急道:“怎会如此?可需求我调些医兵来帮手?”
他这几日忙于军务,但心中一向顾虑木芷晴伤势。现在攻城终是告一段落,他便急于去通都探视。
那业却再次点头,“只是木家数百年运营,便是没甚么守兵,三弟想要以数百人攻破丽江却也非易事。”
朱琳渼闻言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怠倦地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那业道:“木家三千主力正在临安助战,且周遭另有朝廷及黔国公的雄师。你即便能击败木家兵马,朝廷也定会插手劝止,今后木靖仍自清闲。”
“大人,一个时候前步兵二营突入临安城中,击毙贼将铁老虎。”张家玉入帐禀道,“现下四门皆被我军节制,临安已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