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钱肃乐送来密信之事他倒是没提,毕竟万一泄漏风声,钱肃乐再想劝谏鲁王归藩便会困难很多。
那四万清军练手这类话,恐怕也只要朱琳渼敢说了。不过他很清楚,马得功所部主力乃是六千镶黄旗汉军,余部则是建虏收编原镇江明军而来,战役力并不算强。加上其粮草断绝,应当支撑不了好久,恰是给新兵熟谙疆场、加强信心的良机。
“固然虏军临时在各处都能咬牙对峙或是略有上风,但其已是强弩之末。若我们攻破洪承畴南京防地,虏贼便再难有可调兵力。届时他们要么抽回四川、湖广方面的人马,那我们便顺势袭陕西、河南,篡夺中原。要么调建州守军增防北京,必将形成火线空虚,对此我也做了运营,定将搅得他日夜难安!
“至于衢州防务,则交由建安步军书院派往破虏营的新兵卖力。”朱琳渼想了想又道,“在于马得功决斗时最好将这些新兵带上,让他们练练手。”
一旁的兵部侍郎余新立即起家还礼,“是!”
朱琳渼待众将安静了些,又持续道:“对此次北伐,我先前已做了些运营。大师便以此为本,再商讨完美一番。”
朱琳渼起家指向舆图上的钱塘江道:“欲复南京,必先复浙江,而复浙江,关头则在于钱塘。”
“此时我们不与贼军硬拼,只操纵海军便当,于钱塘高低流之间穿越,寻敌军防备亏弱处,便立时登岸攻之。若敌阖城死守,我们便再上船去往他处。钱塘数百里长,虏必不成能到处设防。
朱琳渼说到此处,望向书吏道:“抢占桐庐及紧盯马得功部的重担便交给破虏营。
“至浙江光复,龙卫军主力则渡钱塘攻松江、嘉兴一带,破虏营主力过桐庐,北袭新城、富阳等地。留破虏营一部于钱塘南岸守御。
倒不是他感觉本身兵法有多短长,主如果有汗青上郑胜利北伐的现成经历放在那,对于此中失策之处他也非常清楚,拿来套用绝对比从零开端研讨战术来得快。
“光复杭州以后,建虏在钱塘以北便无险可守。此时我军将分两路进兵。”朱琳渼再次指向舆图,“东路,由龙卫军与破虏营主力本地岸一起取金山卫、川沙堡、上海、嘉定,中转江阴。雄师粮草首要以舟船运送。”
他说到这里又笑道:“不过以我所料,此时洪承畴九成已抽兵北返,我们只需攻陷杭州坚城便可。”
桐庐在严州府中部,而衢州府在严州正南,固然严州不大能够驻扎太多浙军,但还是制止产生抵触比较好。
“其他诸如设伏,或是趁清军偷渡时半渡而击之事,皆由破虏营便宜行事。”
待余新将公文交回,朱琳渼望向在坐军官,“想必大师也都清楚了,虏贼眼下正临四战之境。实则用不了多久,还会有苏松、山西降虏的明将起兵归正。
“待我军篡夺一两处落脚点,再屯兵钱塘北岸,寻机与敌决斗。”
“今晚便由兵部行文,令甄将军率所部一万人马北上桐庐。需求时可从西侧绕路,沿徽州边上的马金岭走,以避开浙军。”
绍兴乃是被江河层层包抄的都会,只要节制了水路,城里便几近与外界隔断,届时再传旨鲁王,赦免其自主之罪,信赖他定不成能持续顽抗。
“初有虏伪兵部调陕北绿营四千五百人北上声援多铎,复贼酋多尔衮遣一贝勒往漠北招安腾继思军,据闻所开前提甚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