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却不晓得，利用盖伦船型的大明战船的重火力皆配于船的两侧，几艘主力战船每侧都有十一门大炮，邵武号更是有每侧有十七门炮，火力堪比噶哈部下十条大战船之和。以是，等候建虏钱塘海军的必定是一场悲剧。
郑胜利浅笑道：“阮将军耐烦看着便是。”
噶哈听到“杭州”二字，立即想起了秦淮香艳，遂朝东北方向一指，喝道：“传令，全军马上拔锚往下盘山以东进发，灭尽南人战船，大家有赏！”
几名浙籍军官之前错随牛彬建议离钱塘东进，闻听此言忙不迭地拥戴，“大人所言极是，不太小股蟊贼耳。”
“而我军据此更近，若马上北上，定可截住贼西去之路，杭州方万无一失。”
“不自量力，五十条破船就敢深切钱塘……”
“但是……”
“提督大人真要与贼军决斗？”阮进望着远处铺天盖地而来敌船，不由地再次问道。
而后操纵本身人多上风，将被豆割隔的明军包抄住，以后非论是用炮轰还是跳帮夺船，都是任凭他随心所欲了。
郑胜利举望远镜看了看，沉着地转头对传令官道：“传令，履行乙字预案。”
实则苏利想得太多了些，郑胜利传信说要袭杭州不过是要引清军分开无草屿，以保浙江海军罢了。
但当他又取出望远镜细看时，却顿时笑了起来，“这些蠢货只知抢风，却摆了个头尾相接的一字长蛇阵，真是天佑我也！”
不过邵武号、抚州号等几条主力战船船舷两侧的“窗户”被接连推开，一尊尊冰冷的大炮从内里探出头来。
待正在攻打浙江海军驻地的清军撤出无草屿重登战船，噶哈意气风发地立于船头喝令进军。
待那亲卫出了舱去，噶哈忽又嘲笑道：“便是南人拉拢宵小，使些狡计又能如何？他统共不过五十条战船，大船更是只要五六条，我雄师一击便可令其粉身碎骨！”
阮进忽见敌船分为三队，自左中右直向这边插来，又扫了眼明军的长蛇阵，立即便明白了敌军企图，“提督大人，虏贼这是要以中路锥形阵突入我中军将我战阵豆割，还请大人速速变阵。”
……
这已是他第十次问这句话了。在他看来，朱胜利应是为了给无草屿的弟兄们争夺脱身的时候，才用心摆开架式引建虏前来。不料两军已近在天涯，朱提督却仍没有要撤退的意义。
“大人放心，部属定尽灭贼船！”
苏利闻言皱了皱眉，忙拱手道：“大人，却不宜往下盘山东侧去。”
而清军按风俗的节拍好整以暇地退出无草屿，再登船整军结队，此时才刚走出了四里来地。
“对！三两下清算了南人战船，明日便能返回杭州！”
故而大明海军的战船头尾相接以船舷朝向敌军，在苏利看来的确是自缚手脚。
噶哈摆手道：“此战便尽由你批示了。”
他指向海图高低盘山西北侧，“敌若要去杭州，必经此处。
遵循他固有的认知，本身的大型战船以船头直冲对方侧舷，便是不以炮击，但靠船的打击力也能扯开通军的长蛇阵。
“是！”
他能提出如此战术倒也不奇特，因为大明以往的战船都是在船头设置重炮，船侧火力极弱。
“他们既然跑来送命，倒省去我们费事……”
“回大人，据之前牛批示所部送信之人所说，那旗号应是福建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