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煌言和邓山正聊着天,舒畅地看着不远处的十多门大炮轮番撕扯杭州城墙。
“真不晓得那老东西有甚么本事,竟让九王爷对他如此信赖,将全部江南战事都交在他手里?”勒克德浑立于江阴城头,忿忿不平道,“不过一个尼堪罢了,我堂堂爱新觉罗子孙还得听他调遣!”
随后的对射当中,火器营依托大量楯车以及身上的甲胄,几近是毫发无伤。而“明军”那边虽也配了棉甲,但在十一钱火铳面前底子就如同纸糊的普通,火器营每次发铳都能撂倒一大片“敌军”。
他向四周士卒吼了一声,“大师都再快点儿,到了江宁大家有赏!”又转对那军官道,“前日另有人来报,申明军连营十多里,构筑土垒、碉楼日夜不息,大炮没停地轰,哪儿有工夫来管这溧水县?
这便是多尔衮倾泻了近百万两白银用于打造军火甲胄,又以高翔及罗刹人所授的新型战阵练习而成的精锐正红旗火器营。一共两万余人,乃是多尔衮用来禁止明军器器军队的“奥妙兵器”。
就在此时,又有近千马队从清军身后奔驰而来……
四周嘉兴、海宁、德兴等地一共驻有两三千清军,接杭州垂危,只得硬着头皮赶来声援,却接连遭到埋伏。
一队清甲士马正队形不整地一起小跑前行,玄月尾的江边又潮又热,士卒们几近都脱了衣衫搭在肩上,一个个累得龇牙咧嘴。
在马队压迫下,郭虎只得冒死集合人马向西侧退去。他还没走出半里地,又被一条明军横队拦住,阵中火光闪过,前排虏兵顿时便翻倒数百人。
洪承畴认定明军主力就在南京,不但调走了围攻平湖的黄鼎等人,还将原镇守杭州的陈泰部也调去了无锡,杭州仅剩了不到两千绿营兵。
临时军事集会一向开到了深夜,统统的作战细节几近都已几次会商过,在句容停止伏击的计划总算敲定了下来。
两千绿营遵循高翔的描述,皆持“六钱燧发铳”,面对一千五百正红旗火器营,仅仅一盏茶的工夫便土崩崩溃——先是火器营仗着火铳更重,先敌发铳,刹时便将独一三排的“明军”阵型射得七零八落。
“扎甚么营?”郭虎没好气道,“张天禄那厮你还不晓得吗?兵戈像疯狗,抢军功不吝撕破脸。”
张煌言倒是紧学辅政王,在杭州四周也玩了把“围点打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