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五千老兵做前锋,杨廷麟还真没掌控能攻陷吉安城。
但此时这位老豪杰脸上却有愠色,见礼以后,便引朱琳渼前去中军大帐。
他这一席话倒提示了永宁王,后者顿时接道:“万将军守吉安城时,若非王得仁运去四门红夷炮,恐怕城池也丢不了。”
杨廷麟脸一黑,正要出言辩驳,就听朱琳渼持续道:“我愿拿出八门炮来,助永宁王和罗川王攻取吉安城!”
本来赣州军火局虽名义上归工部,但苦于郑芝龙把持财务,工部几近一文钱都拿不出来。赣州大小事件均靠杨廷麟四周募义款保持,是以军火局高低都是他说了算。
朱由槙立即摆手道:“益王新失建昌,清军定娇纵轻敌。正可趁此机遇反袭之。”
而隆武本人因暮年率王府护军北上救京师之事被崇祯关了监狱,心中甚为不满。是以等他即位以后对藩王领护军抗清毫不干与,这更给了永宁王和罗川王行事自在。
沿途旗号林立,连营数里,外有五层拒马,内有成队士卒来回巡查,自有一番整肃气势。朱琳渼却见虎帐中还停有十数辆装潢豪华的车马,由一队士卒守着。
一行人入大帐各自落座。一身红甲的朱由槙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位,朱由伭陪鄙人手。
“本王与永宁王所率乃精锐之师,自当以我部所向为主。”朱由伭接道,“杨部堂应引大部随我等先征建昌。”
“徐副使可否行个便利?”朱琳渼朝乔千使个眼色,后者立即将一枚金锭子悄悄递了过来。足值白银三百两以上。
朱由槙望向杨廷麟,“杨部堂若能拿出四门红夷大炮,方可再议攻打吉安城之事。”
朱琳渼还没来得及说上话,便听永宁王和杨廷麟已争论起来。
朱琳渼只简朴行礼,并未理他。
朱琳渼问了然杨廷麟目前地点,又带着随行职员前去赣州府城东南。
“八门炮?”朱由槙嘲笑道,“你觉得是碗口小炮?本王说的但是千斤红夷大炮!”
要说杨廷麟虽受命节制赣南军务,但却不能变更这两个藩王。
“陈州王但是率兵而来?”朱由槙对劲地笑了笑,“哦,忘了陈州王还未就藩,尚没有护军。”
又几次说了半天,终究徐尔路算是信了朱琳渼之言,抬高声音道:“殿下若真的急用工匠,需得去找杨部堂……”
“十二磅加农炮。”朱琳渼浅笑着望向他,“也就是一千八百斤的红夷大炮!二十天内运至此大营当中。”
本来杨廷麟和两王已议定要北击吉安城,稳定赣州局势。但这两个郡王比来传闻高进库有南下的迹象,他们二人的封地就在建昌以南,因而死活要雄师先去建昌。
徐尔路苦着脸退后两步,并没有接,“大人,下官实心为国尽忠效力罢了,怎敢受此奉送?”
“吉安府乃全部赣南的流派,若听任清虏在吉安站稳脚根,赣州危矣!”杨廷麟较着是压着性子道,“雄师应按成计,马上北上吉安!”
“这……”杨廷麟一阵气短,“徐司务代理军火局以火线才制成红夷炮,调集军火局统统炮匠,一个月仅能铸成一门。这第一门炮尚在试射,哪来的四门炮?”
“大敌当前,怎可再分兵两处?”杨廷麟显得底气不敷。他部下虽有三四万之众,却都是刚招募不久,只颠末简朴练习的新兵。而永宁、罗川两王的以护军为核心的五千兵马却多有临阵经历,比起他的新兵,的确算是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