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福澜微微打动,朝父亲拱手道:“儿子不孝!”
几人便憋着身子持续缩在江边,一动不动,虎狼一样的身躯完整和玄色的夜幕融会在了一起。
“坏了,坏了!”阮福源道:“大明有这类船,今后犯我国便是用饭喝水那般轻易,这还如何了得,并且,本主此次又怠慢了大明。”
正厅中的堂倌还没睡,听到内里的拍门声嘀咕了一句,口中便骂骂咧咧的道:“股怒溪哇啦,莉莉瓜儿卡贡,旅游木跨哈,洗机子哇,椅子毛,黑他桌子!”
这一怒,气急攻心,一口心头血便吐了出来。
“再等等!”郭城白了那兵士一眼,道:“你懂甚么?总督大人说了,这拂晓的时候,才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防备最低的时候,再等等,等五更天再行动。”
……
“关门,清客!”郭城一声喊,前面的大汉将门关上,几人便在全部楼里行走一遍,发明有在内里没睡着的,直接一刀毙命。
阮福澜道:“是占婆,那明使要去占婆宣抚。欲合真腊、占婆之力,交关暹罗。父亲啊,如果如此,我们还怎的图这二国。”
“没事,你别急,听我说!”阮福源静坐了几分钟后,终究将心境规复安静,内里的太医也已经跑了过来,他一挥手将太医赶出去,道:“澜,为父气急攻心,并非是病,太医也治不好。若我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广南阮氏的江山,就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阮福源摆摆手,道:“光兴十五年的时候,黎世宗遣使赴大明,要求明廷规复过往‘安北国王’的册封,但是明廷以局势不决为由,只授了个‘安南都统使’的头衔,现在黎皇尚未称王,为父又怎能受这‘广北国王’之称呼?可见大明也没安美意。不过,这国王之号现在我们不受也不成了,为父本日便传谕四方,由你来统领广南之地,这‘广北国王’的名号,还是由你受了吧。
统统筹办安妥以后,将第一层大厅中的蜡烛燃烧,取出一个手电筒照明,七人将腰里挂着的汽油壶解下来,把厅堂各个角落里洒满。
闻着一屋子满满的汽油味,郭城问道:“都弄好了么?”
仆人看了一眼,道:“小人这就去探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