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俊翻开信封往里瞅了一眼,把信封递给李飞白,道:“二弟,这个东西给你!”
李飞白想了想,道:“那好,我先收下了!不过事前声明,这是你入股我买卖的钱,年关是要分红的!”
钱子俊道:“当然能卖钱,不然我那五百两是从哪偷来的?可惜还是没驰名声,画的画也略微有些完善,如果名声大些,再拜个名师把画中不敷弥补一下,一幅画别说卖三五百两,就是一千两也不是没有能够的!”
李飞白道:“我让几个侍从,先去办些小事,筹算明天再去布政使衙门办事!”
钱子俊明白,李飞白说是找王神医瞎聊,实在是替他报歉了,既然与王神医合作了,可见这个歉已经道胜利了。他道:“唐总掌柜是甚么人,我心中清楚的很。他既然把你的石狮子采办一空,又订下长年合作的商定,可见你的石狮子还是不错的,他也无益可图,不然只会买一次,而不会长年采办了。”
李飞白变了脸,将信封往茶台上一拍,道:“大哥这是甚么意义?当初我们结拜如何说来?你承诺的一万两银子我又没有承诺,底子不算数!你此时又提此事,是瞧不起二弟我吗?”
钱子俊“哦”了一声,道:“另有这类好东西?”伸指扣了点清冷油下来,在右手虎口处涂抹,那边昨夜被蚊子叮出个大包,此时痒中带痛,甚是难受。过了半晌,他道:“公然有治痒之效。这么个东西一个能卖多少钱?”
钱子俊略一沉吟,道:“一个也就几文的赚头,费这事干吗!”
钱子俊哈哈笑道:“如果大明的百姓每人都买一个,你岂不是要赚上百万两!”
钱子俊道:“你想让清冷油在军中发卖。这个好办,好东西大家都爱,我转头找管粮秣的官说一下,购一批此物也不是甚么难事。不过,数量最多也就一千出头,你可别希冀大哥能给你卖遍天下,毕竟大哥只是个镇抚。在开封卫所里还能拿点事,出了开封卫所,谁也不熟谙我这个戋戋镇抚。”
钱子俊道:“这就对了!”心中却想:“你既收了钱,也算我把钱还了一半,不算言而无信。”
钱子俊哈哈大笑,道:“哪有那么轻易!”
李飞白道:“不可,我绝对不会收的!”
钱子俊道:“明天就去布政使衙门办事?”
说罢,他把清冷油翻开,闻了闻,道:“这是甚么?”
李飞白大吃一惊,心道:“一幅画一千两?这还是画吗,这不成了印钞机了!没想到这小丫头拿笔随便画上几笔,就比我绞尽脑汁想的买卖另有赚头。可如何才气把名声搞大些?只要打告白做鼓吹,可惜此时没有电视报纸,不然倒能够打打告白,写些软文。”想到报纸,他眼睛俄然一亮,道:“名声大些,我倒有体例。只是去哪找个名师拜拜呢?”
钱子俊道:“你家侯艳敏的画卖了五百两银子,加上我平时积累的一千来两银子,又变卖些东西,四周筹借了些,凑了五千两银子。这些银票你先拿着,剩下的五千两过些光阴再说!”
李飞白道:“就是这么个理!”
这时,有个亲兵过来添茶,钱子俊附耳给那亲兵私语几声。那亲兵道:“遵令!”退出了客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