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班头支出虽高,在衙门里职位却极低,平常见了县令大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哪敢去问县令大人文书的真假?何况,他已认定文书是假的,拿着去问县令不是没事谋事,本身找着去挨怒斥。他嘿嘿一笑,道:“事到现在还敢抵赖,我看不消刑你是不会招了。来人,把他给我按到地上,先让他尝尝压杠的滋味。”
然后门子班头才去看文书上的内容,看完以后哑但是笑。
宋牢头忙道:“这都是曲解,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走,我这就带你去拜见县令大人!”
门子班头大吃一惊,手上一用力,竟把手中的礼聘文书撕成两半。他顺手把文书往地上一扔,拎起大案上的半截砖朝李飞白砸去,口中叫道:“抓刺客,抓刺客!”
所谓压杠,就是把一根水火棍放在地上,让犯人直挺挺跪在上边,然后再把另一根水火棍置于犯人膝弯处,两端各站一小我,让两根水火棍去夹犯人的小腿骨。那滋味非常不好受,道理与夹手指一个事理,再硬的男人也挺不了一刻钟。
宋牢头道:“那长季子运气不错,看个大门都能缉捕刺客,这一次只怕要升官发财。不过我看长季子志不在升官,估摸着还想干门房班头。不过许兄的运气也不错,还没出衙门便走了狗屎运,立此奇功,此次大牢头的差事恐怕没跑了。到时升了官,可别忘了兄弟!”
李飞白听到这里,也明白过来味,这个门子班头并非是被门子歹意棍骗,而是认定他来县衙另有目地,想要拿他当个升迁的垫脚石。如此如许一小我,幸亏只是门子班头,若让他当个主官刑狱的官,不知多少人会被冤死。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解释,道:“真的假的,你拿去问问县令便知!”
出了一身盗汗的门子班头这才沉着下来,指着李飞白道:“此人就是刺客,捏造公文想要混进衙门刺杀彼苍大老爷,眼看被我看破就想狗急跳墙拼个鱼死网破,还好许牢头带领兄弟颠末,快帮我把他拿下,带到牢房上了桎梏,大刑服侍鞠问明白,也算兄弟一份大功。”
说话间,别的禁子押着李飞白走了出去。
阿谁门子吃痛,嘴中啊啊大呼,脚下踉跄立品不稳,抱着另一个门子跌倒于地。别的三个门子随即抄起水火棍乱打。李飞白仗着步法左闪右避,趁虚再往三个门子小腿处狠踹,转眼之间五个门子全都躺倒在地,一时之间竟爬不起来。
李飞白将袖子往上一捋,表示本技艺上没有兵器。又把双手往头上一抱,等候禁子来拿。两个禁子见他没有抵挡的意义,将手中腰刀往鞘里一送,一人按住李飞白一条胳膊赶往牢房。
从这些侍从口中,他晓得有的县衙是有幕友的,做为县令的亲信朋友,在县衙职位极高,权势极大,就连县丞见了都得凑趣三分。这些幕友,绝大多数都是县令高俸礼聘的短长人物,替县令出运营策,又掌管赋税刑名等首要差事。在他的眼里,这些幕友就像诸葛孔明,如神普通的存在。面前这个李飞白,像是当幕友的人吗?嘴人没毛,办事不牢,以县令大人的贤明,如何会请如许的人当幕友!
李飞白闪身避开!正要上前好好经验一下门子班头,这时虚掩的屋门被人撞开,八个禁子手握出鞘腰刀一拥而上,纷繁嚷道:“刺客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