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牢头道:“宋兄就别开打趣了,我哪有那种运气!”顿了一下又道:“人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右眼突突跳个不断,如何有种不祥的预感。”
宋牢头忙道:“这都是曲解,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走,我这就带你去拜见县令大人!”
许牢头点头道:“才到衙门口,没想到门房出了刺客,就帮门房班头将刺客拿下。”
李飞白揉了揉略显酸痛的手腕,笑道:“我来拜见县令大人,却被门子班头诬为刺客,接着就被你们的人抓来这里了。”
幕友是甚么?济源县里没有,但他倒是晓得的。
宋牢头道:“那长季子运气不错,看个大门都能缉捕刺客,这一次只怕要升官发财。不过我看长季子志不在升官,估摸着还想干门房班头。不过许兄的运气也不错,还没出衙门便走了狗屎运,立此奇功,此次大牢头的差事恐怕没跑了。到时升了官,可别忘了兄弟!”
说话间,别的禁子押着李飞白走了出去。
门子班头支出虽高,在衙门里职位却极低,平常见了县令大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哪敢去问县令大人文书的真假?何况,他已认定文书是假的,拿着去问县令不是没事谋事,本身找着去挨怒斥。他嘿嘿一笑,道:“事到现在还敢抵赖,我看不消刑你是不会招了。来人,把他给我按到地上,先让他尝尝压杠的滋味。”
门子班头此时已有十成掌控鉴定手上的文书是假的,怪笑一声:“说说吧,为何要冒充如许一份文书,混进县衙是不是跟县令大老爷有私怨,想要刺杀他?”
阿谁门子吃痛,嘴中啊啊大呼,脚下踉跄立品不稳,抱着另一个门子跌倒于地。别的三个门子随即抄起水火棍乱打。李飞白仗着步法左闪右避,趁虚再往三个门子小腿处狠踹,转眼之间五个门子全都躺倒在地,一时之间竟爬不起来。
李飞白将袖子往上一捋,表示本技艺上没有兵器。又把双手往头上一抱,等候禁子来拿。两个禁子见他没有抵挡的意义,将手中腰刀往鞘里一送,一人按住李飞白一条胳膊赶往牢房。
门子班头大吃一惊,手上一用力,竟把手中的礼聘文书撕成两半。他顺手把文书往地上一扔,拎起大案上的半截砖朝李飞白砸去,口中叫道:“抓刺客,抓刺客!”
出了一身盗汗的门子班头这才沉着下来,指着李飞白道:“此人就是刺客,捏造公文想要混进衙门刺杀彼苍大老爷,眼看被我看破就想狗急跳墙拼个鱼死网破,还好许牢头带领兄弟颠末,快帮我把他拿下,带到牢房上了桎梏,大刑服侍鞠问明白,也算兄弟一份大功。”
李飞白听到这里,也明白过来味,这个门子班头并非是被门子歹意棍骗,而是认定他来县衙另有目地,想要拿他当个升迁的垫脚石。如此如许一小我,幸亏只是门子班头,若让他当个主官刑狱的官,不知多少人会被冤死。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解释,道:“真的假的,你拿去问问县令便知!”
所谓压杠,就是把一根水火棍放在地上,让犯人直挺挺跪在上边,然后再把另一根水火棍置于犯人膝弯处,两端各站一小我,让两根水火棍去夹犯人的小腿骨。那滋味非常不好受,道理与夹手指一个事理,再硬的男人也挺不了一刻钟。
李飞白虽不知压杠是甚么,但见门子班头对劲的神采以及门子们的坏笑,也知这必定是种凡人难以忍耐的酷刑。眼瞧两个门子分摆布来拿本身,他脚下使出八卦游龙步避开,并在一个门子的小腿处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