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飞微微点了点头,马坤一件事一件事讲了起来。
李飞白道:“你一个六品的镇抚大人,办的事必定是大事,我一个小老百姓,位卑言轻,也办不了甚么事,更办不了大事,问来干吗。”
钱子俊见李飞白看得细心,道:“你认得字?”
李飞白暗道:“这些官宦后辈,脾气就是怪。饿了就用饭,吃饱了再办事。甚么另有件事没办,不办便没有胃口用饭。惯出来的弊端,饿急了看你吃不吃。我管你吃不吃,归正一时半会饿不死,我再眯会。”
李飞白正睡的苦涩,几只蚊子绕着他嗡嗡的飞,一会的工夫在他身上叮了几个大包,痒的难受。一小我在熟睡中被吵醒,任谁都不会欢畅。他照着耳边啪啪打了几下,展开眼去看手上是否有蚊子的尸身,这时发明钱子俊不知甚么时候醒了,正看着他浅笑。
钱子俊道:“可我也说了,你治好我的伤,我给你一万两银子。”
钱子俊怔道:“此话怎讲?”
李飞白道:“不管如何说,这一万两银子我是不要的。治个腿伤,得一百两银子已经非常过分,再要你一万两银子,还不被人骂死,说我黑心烂肚肠。”
李飞白拦道:“你不能如此无私。光想着本身做无信小人,逼着我做无义小人。”
李飞白早已撤销了从戎做将军的动机,去军里做大夫也是不肯。他有几斤几两,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就那一点药,能救几小我?何况外伤就得输血抢救,就目前而知,大明朝能明白肯定的只要他是O型血。
李飞白笑道:“我治伤,是因为县令大人的赏格。”
赵学飞几个才把第二件事议完,马坤仓促走了出去。四人便不再说话,拿眼去看马坤。
钱子俊道:“不是!我昏迷之间仿佛听到有人说,你是农户的儿子,还觉得你不识字呢?想着一会还得给你复述一遍,你识字就太好了,也省了我很多力量。”
李飞白接过字条一看,只见是张借券,上边写着“今欠济源县李飞白一万两银子整,会在十年内分批还清”等字,下边落款是开封卫所钱子俊,盖着两枚印。一枚镇抚官印,一枚私印。
李飞白问道:“如何醒了?伤口痛吗?”
钱子俊道:“我让你治伤之前,曾承诺你若治好我的伤,给你一万两银子。现在我能感受得出伤已没甚么大碍,本该一下子将一万两银子给你,但我的环境有些特别。我父亲一门心机的让我考进士仕进,可我爱武不爱文,便偷偷的去考了武进士,做了个镇抚。我父亲这类学文的,最看不起学武的,釜底抽薪断了我的财路,觉得我熬不住,自会归去读书考进士。以是,我们父子现在处于对峙状况,我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就先给你打张借单。不过你放心,我的俸禄加上母亲偷偷的补助,十年以内,必定能把钱全给你。”
钱子俊回想之前的事。确切,李飞白从始至终都对本身的话都没有回应,一向都是本身在自说自话。他摇点头,道:“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话放出去了,现在你不要,是让我当无信小人吗?不可,我再给你写张借券,你给我收好了,敢再撕毁,瞧我如何清算你。”说罢,在床上半倚坐好,靠着桌子,拿起笔墨就要重新写。
不对!李飞白俄然想起一件事来,他穿越之前是O型血没错,可他穿越以后是附身在别人身上,此人是何血型,鬼才晓得。至于,为甚么给钱子俊输血没有把钱子俊输死,或许是两人血型不异,或许他真的是O型血,但这类事情只要一次好运,哪有接二连三的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