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俊见李飞白看得细心,道:“你认得字?”
钱子俊道:“略微有点痛,不过还能忍住。”
李飞白所附身的这小我,还真是大字不识几个。不过他在未穿越之前,读过十几年书,虽说当时学的都是简体字,可不知如何回事,穿越以后繁体字也看得懂。他道:“读了两年私塾,马草率虎也能看个大抵!”又把手上的纸抖了两抖,道:“这是甚么意义?”
李飞白笑道:“我治伤,是因为县令大人的赏格。”
钱子俊道:“不是!我昏迷之间仿佛听到有人说,你是农户的儿子,还觉得你不识字呢?想着一会还得给你复述一遍,你识字就太好了,也省了我很多力量。”
李飞白赶紧点头,道:“不可!我不从戎,从戎过分伤害,我是家中独苗,死了,父母可如何办?”
李飞白暗道:“这些官宦后辈,脾气就是怪。饿了就用饭,吃饱了再办事。甚么另有件事没办,不办便没有胃口用饭。惯出来的弊端,饿急了看你吃不吃。我管你吃不吃,归正一时半会饿不死,我再眯会。”
李飞白拦道:“你不能如此无私。光想着本身做无信小人,逼着我做无义小人。”
李飞白清算药品时,特地在身上留了两支吗啡,筹办在钱子俊疼痛难忍时注射。钱子俊既然说还能忍住,他就不筹算注射,要等钱子俊忍不住时再注射。他道:“你受伤以后,必定没甚么胃口用饭。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伤才气好的快,我去叫他们做点好吃的送来?”
李飞白道:“你一个六品的镇抚大人,办的事必定是大事,我一个小老百姓,位卑言轻,也办不了甚么事,更办不了大事,问来干吗。”
李飞白道:“如何,我看着像个文盲?”
钱子俊等了一会,问道:“你如何不问问我是甚么事?”
李飞白早已撤销了从戎做将军的动机,去军里做大夫也是不肯。他有几斤几两,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就那一点药,能救几小我?何况外伤就得输血抢救,就目前而知,大明朝能明白肯定的只要他是O型血。
钱子俊身为布政使的儿子,平常身边尽是些卑躬曲膝之辈,提及话来唯唯喏喏,让他很不喜好。明天跟李飞白说了两句话,李飞白不卑不亢的态度,直来直去的说话体例,很对他的胃口,也就不再拐弯抹角,道:“这件事跟你有干系!”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递给李飞白。
李飞白道:“我承诺了吗?”
钱子俊道:“我让你治伤之前,曾承诺你若治好我的伤,给你一万两银子。现在我能感受得出伤已没甚么大碍,本该一下子将一万两银子给你,但我的环境有些特别。我父亲一门心机的让我考进士仕进,可我爱武不爱文,便偷偷的去考了武进士,做了个镇抚。我父亲这类学文的,最看不起学武的,釜底抽薪断了我的财路,觉得我熬不住,自会归去读书考进士。以是,我们父子现在处于对峙状况,我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就先给你打张借单。不过你放心,我的俸禄加上母亲偷偷的补助,十年以内,必定能把钱全给你。”
钱子俊见李飞白态度果断,不像是在故作推让,只得作罢。可他做人非常高傲,不肯欠人情面,把笔往桌上一掷,道:“要不如许。你医术如此高超,留在小县中也是虚度工夫,不如随我从戎去。从今今后,我在前边带兵杀敌,你在后边救死扶伤,用不了几年,等我做了将军便向朝廷保举你做副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