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昨晚又睡不着觉啊?吃点重阳糕归去补眠吧,归正也没有甚么病人。”宋秀儿将重阳糕摆上,重阳糕上头摆着两只面捏成的白羊,表示“重阳”之意,还插着五颜六色的三角旗旗号,味道甜腻,姚妙仪不喜好吃重阳糕,不过这道糕点胜在外型很喜庆。
就像端五节吃粽子似的,不管是否喜好这个味道,也必须吃一块,应景罢了。
姚妙仪穿戴周府丫环的服饰,这是她明天扮作绣娘进周府时偷的,她混在人群中乘机逃出周府,怀中藏着周奎的帐本。
阿福眼睛一亮,宋秀儿则朝着他摇点头,表示不要接这单买卖。
“夫人,火势太大了,顿时就能烧过来,快走吧。”
这此中有甚么蹊跷!恐怕独一晓得本相的,应当就是张士诚了,但是张士诚在姑苏城破时他杀了,张家传闻已经被朱元璋灭门,找谁问去?
姚妙仪暗道:黄公公?莫非就是姑苏城缉捕明教密党的寺人黄俨?
姚妙仪顿起挫败之感:莫非外祖父真的是叛贼吗?难伸谢家三十几人都罪有应得?不!我不信赖!
宋秀儿从点心铺买了重阳糕返来。百和堂还是没有病人求医,重阳节遵循风俗要喝菊花酒,偶有一些路人进店买干菊花泡酒喝。
熊熊烈火,世人眼睛都有一股灼烧之感,不敢直视火场,都低头拉着周夫人往外走。
姚妙仪细细看动手里的帐本,里头公然有几个朝中大员和皇亲国戚的名字,帐本底部都有编号,周奎获得的三本账册只是冰山一角,如果帐本全数泄漏出去,朝中必定会起轩然大波。
“老爷!快去救老爷!”一个披头披发的中年女子在浩繁婆子丫环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过来,瘫坐在院中嚎哭不止。她就是周奎的后妻夫人。
“我能从你父亲帐下的幕僚爬到四品官的位置,这些帐本是有大功绩的,以是我一向没有烧掉它们。大蜜斯,你向来反面父亲魏国公联络,是不是感觉他是背后真凶?我是要死的人了,无妨奉告你真像,你父亲是明净的。”
周奎呵呵笑道:“我是个恩仇清楚的人。国公爷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会将脏水泼到他头上;谢家人威胁我生命和前程,我就会拉拢杀手,斩草除根;我归恰是要死的人了,你要杀我家人,我没法禁止。”
不到中午,全福巷周侍郎府失火的动静就传遍了金陵城,五城兵马司的兵丁走街串巷到处贴布告,鉴戒街坊住民重视防火。
天朦朦亮时,西配房的书童被浓烟呛醒了,两人光着脚跑出去一瞧,顿时呆若木鸡:但见书房一片火海,模糊还能闻声火苗的噼啪声!
霹雷!
周奎顿了顿,说道:“匕首在别人手里,天然就是祸害;但是把握在本技艺里,这就是兵器。这些账册是张士诚的私账,记录各种私盐买卖,笔迹和印章都是真的,里头有我的名字不假,但也同时有几个在朝官员的名字。谢再兴能用帐本威胁我,我也能用帐本威胁别人。”
看门的阿福说道:“传闻秦淮河旁有很多富人家摆菊花盆景斗富,沿河满是各种菊花花架,你们去赏花吧,我看店――本日干菊花卖的不错,提早打烊怪可惜的。”
身材和脑筋的反应相反,狠恶交兵,姚妙仪感觉头都快炸裂了。
三人正说着话,外头走出去两个仆人模样的人,身上带着孝,应是家主有丧事,但是神情非常倨傲,问道:“听闻这里有个女大夫?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