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不像朱棣兄弟那样禁止豪情,他抱着外甥一起哭,“说走就走,为了国储连亲恋人伦都不顾了!起码等大mm出了月子,气候和缓了,我和炽儿去郊野踏青,放了几天鹞子再走啊!”
次日,朱高炽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满船找二舅,见二舅陪着父母一起吃早餐,欢畅得喝彩雀跃,“我就晓得二舅不会哄人的!”
连日下雨,门路泥泞,老远就听到大象的嘶叫声。前来驱逐燕王车驾的北平城府尹大人忙解释说道:“殿下,北平城虽是之前元朝的都城,但年久失修,城里的下水井堵了大半,一下雨就积水。这不方才连下了三天大雨吗,城中积水,就连大半城门都泡在水里头,水压太大了,连马匹畜力都拉不开。幸亏之前元朝皇宫里另有几头进贡的大象,微臣就要象师摈除着大象开城门。”
徐妙仪靠着丈夫宽广的胸膛,颠簸的马车仿佛没那么难受了,“嗯,当时候炽儿也立室立业了,保护燕地的任务就交给他吧,我们偷得浮生半日闲,安享暮年便是。”
孩子不带一丝杂质、纯真的笑声和感情打动了统统人,冲淡了被仓促赶出都城的愁闷,徐妙仪和朱棣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了笑容:有你有我有孩子,在那边都是暖和的家。
朱棣抱着儿子回卧房,放在了徐妙仪的被窝里,然后亲身送了徐增寿下船,徐增寿一步三转头的踏上船埠,就当官船将近离岸时,他俄然回身踩着踏板跳到了船面上!
多少年后,永乐大帝朱棣以举国之力疏浚了京杭大运河,南北客船如织,如同一根动脉似的连接南北,一起繁华似锦,大明由此进入了永乐乱世。
徐妙仪对二哥说道:“你来都来了,在北平住些日子吧。”
龙江驿站,这一边上演着兄弟情深,大官船上,燕王世子朱高炽抱着二舅徐增寿的大腿,狗皮膏药似的紧紧贴着,马三保实在撕扯不开,只得求道:“小祖宗,快罢休,徐二爷还要去锦衣卫当差呢。”
朱棣握着老婆的手,说道:“一辈子很长,必定能赶上,等修好了京杭大运河,我就请旨出藩地,陪你坐船南下,沿着运河一起玩耍。”
朱橚似懂非懂:“可我们是亲兄弟啊!本日拜别后,不知何时能再见到四哥,我会常常思恋你们的。”
哎哟,我的傻外甥!你这不是拆娘舅的台嘛。徐增寿人到中年,一如既往的不要脸,眼睛都不眨的说道:“昨晚神仙托梦给我了,说济宁不下雨。”
朱橚眼圈一红,“四哥放心,我也是三十好几的男人了,不能一向活在四哥的羽翼之下,我晓得该如何做。”
徐增寿抱起外甥,讪嘲笑了笑,暗自光荣昨晚挑选了留下。
朱高炽迷惑了,“二舅,莫非济宁就不下雨吗?”
庞大的步队里有嗷嗷待哺的季子朱高煦,有身子衰弱、正在坐月子的燕王妃,前来送行周王朱橚实在看不畴昔了,说道:“四哥四嫂,不如我送你们去北平吧。”
朱高炽骑在徐增寿脖子上,徐增寿无法说道:“算了,来都来了,送到淮安吧。”
徐增寿说道:“来都来了,干脆送到杭州吧。”
卧床疗养的徐妙仪也心胸难过,叹道:“二哥,你干脆多送我们一程吧,比及了镇江再归去。”
永乐大帝力排众议,将都城迁到北平——他和妙仪相爱相守、风雨同舟的家。御驾顺着大运河北上,无穷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