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公李景隆的军队包抄了王府,周王朱橚被人送药铺里抓返来,五花大绑跪在大堂里。
坤宁宫里,朱允炆将冯氏的奏折给了年青的马皇后,“你和冯氏有过一些来往,奏折有几分可托?”
朱守谦一向被监督投毒的事情就是冯氏写信奉告燕王妃的。”
马皇后看完了奏折,深思半晌,说道:“这奏折确切来的太巧了,皇上正筹算对周王脱手,周王妃就立即将证据送到手上,她是周王的结嫡老婆,伉俪两人不算密切,不过仿佛也没红过脸。”
河南开封,周王府。
马皇后说道:“皇上圣明,如此一箭双雕,既有合法来由削了周王,也能获得冯家的拥戴,之前宋国公冯胜是大明建国大将,冯家在军中的影响力不容小觑。皇上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获得军队的拥戴。”
朱橚长年伏案写医书,文弱墨客的身材,在骄阳下摇摇欲坠,眼瞅着要脱水晕倒,俄然天降甘霖,几股净水泼在他的身上,减缓了干渴和麻痒。
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颤颤悠悠杵着拐走到囚车中间,将一个插着空心麦秆的葫芦放出来,白叟说道:“殿下,里头是解暑的绿豆汤,渴了就含着麦秆喝几口。你是个好人,没日没夜的在药铺里写医书,看病人,如何能够去谋反呢,放心吧,我们开封百姓已经联名上书,给殿下解释讨情。”
可谁知出了开封城,一群蓬头丐面的乞丐像小尾巴似的跟在逃解的步队前面,还时不时有农户给步队送生果等物,一问才知朱橚的药铺长年免费给无钱医治乞丐和农户看病,抓药分文不取,碰到荒年或者青黄不接的时候,还开粥铺布施百姓。
先难后易,擒贼先擒王,就必须先对燕王朱棣脱手。兵部尚书齐泰建议先出兵燕地,“……燕王乃藩王之首,其他诸王皆看燕王的眼色行事,一旦剪除燕王,其他诸藩之削,必如高屋建瓴,顺势而下,全功可竟。”
朱橚从未如此狼狈,他大声叫道:“李景隆!我平生只知行医施药,向来不沾权益,不过问朝政,你将我强行绑走,还游街示众!欺侮大明亲王,该当何罪?”
军国大事灰尘落定,见朱允炆表情好,马皇后乘机说道:“皇上,瑾贵妃的寝宫已经安排好了,统统都对比着臣妾的规格来的。”
百姓默不出声,只是泼着盆里的净水。
朱允炆淡淡道:“晓得了。你执掌后宫,这类事情今后不消来问我,瑾贵妃喜好甚么,要甚么,你照着去办便是。”
二十几个皇叔,应抢先宰谁?这是个题目。
马皇后说道:“是,臣妾辞职,看看寝宫里有无忽视之处,省的怠慢了瑾贵妃。”
“你对谁都好!对你四哥、四嫂,你的侄儿侄女们,乃至不了解的病人、乞丐都是你体贴的,珍惜的人!唯有我是个多余的!你可曾想过我的痛苦?我恨你!”
竟然另有这等事!马皇后有些惊奇的看着丈夫。
朱橚遂被投进了囚车,囚车四周都是铁栅栏,没有顶棚,七月阳光暴虐,朱橚如同在烈火上炙烤,汗如雨下,很快被阳光烤干,盐碱结在皮肤上,麻痒难当,但是他手脚皆被捆绑,没法伸手去挠痒。
冯氏摔下小匣子的证据,拂袖而去。
他缓缓展开眼睛,头顶的太阳仍然高照,但是沿街的百姓自发端着净水守在路边,将一盆盆水泼向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