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大明·徐后传 > 第95章 桑扈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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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

婆婆举起一盏气死风灯笼,说道:“随我来吧,蜜斯正在静坐听雨。”

胡重七有些踌躇,“但是徐大蜜斯和靖江王没有保护如何行?”

一看到画中人,朱守谦顿时呆住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他的泪水如同决了堤,一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徐妙仪问道:“栾蜜斯为何变成如许?生来如此?”

咚咚咚!

朱守谦恭徐妙仪对视一眼,只得愣住,任凭栾蜜斯妙笔生花,从勾画到上色一气呵成。汗水湿透了脊背,栾蜜斯浑然不觉,已经沉浸在画作当中。

传闻栾八郎远在杭州的书院,徐妙仪和朱守谦很失落,又听栾蜜斯疯颠,失落干脆变成绝望了,不过来都来了,如何都要看看的。

徐妙仪问道:“传闻栾家姐弟借居在此?栾家本是官宦人家,为何如此落魄?”

天已经黑了,俄然之间连缓缓晚风都愣住了,乌云遮月,徐妙仪看了看天气,对朱守谦的保护统领胡重七说道:“今晚会有大雨,我们在寒山寺住下,明日一早回船,你去驿站和毛骧他们打声号召。”

徐妙仪笑道:“不要紧,我们就是来看看她。”

栾蜜斯奋力挣扎,但是朱守谦是男人,她摆脱不过,这时一道闪电再次劈下来,看清了朱守谦的边幅,栾蜜斯俄然停止了挣扎,顺服的跟着朱守谦坐下,痴痴的看着朱守谦,“谢家姐姐?你好美啊,你坐下来,我给画像好不好?”

宏亮寂静的钟声穿过雷雨,传到了塔楼中。这就是寒山寺闻名的半夜钟声了,徐妙仪在姑苏城听了八年钟声,从未有过彻夜的诡异之感。

难怪朱守谦会情感失控。

徐妙仪晓得胡重七是明教的人,她是用心支开他。

昔日知府的后代,竟然沦落到借居寺庙的境地?徐妙仪和朱守谦都有些难以置信,心中疑云更多了。

徐妙仪见栾蜜斯神情稳定,目光清澈,不像刚才那榜样滞,便柔声问道:“你和谢家姐姐很好好吗?那谢叔叔呢?你恨不恨他?”

言罢,栾蜜斯俄然跳下交椅,推开婆子,径直冲到窗台边,猛地推开窗户,对着窗外吼怒的风声,雨声,雷声和可怖的闪电大声叫道:“老天爷!你说过十年后,你且看他!十年之期已到,报应呢?报应在那里?我看不到!看不到啊!是你记性不好,还是我瞎了眼啊!”

徐妙仪在姑苏城过了十年,对寒山寺的传说了如指掌,“她说的是寒山寺和合二仙的传说。传说之前这里有两个好朋友,一个叫做寒山,一个叫做拾得,两人都喜好一个女人,为了成全朋友,他们都挑选放弃,远走他乡,在大家间修行,历经磨难,就有了‘忍一句,祸端今后无生处’的禅语,厥后两人相逢,寒山拿着荷花,拾得捧着食盒,两人相视一笑,一起了悟,得道成仙,荷花和盒子,两人成了和合二仙,管着大家间的姻缘。这就是寒山寺的来源。这座塔楼中间就是寒拾殿,取了寒山和拾得的名字。”

徐妙仪定睛一瞧,栾蜜斯刚才固然是对着朱守谦的模样作画,但是画中人栩栩如生,鲜明穿戴女装,佩着凤钗,姿势婀娜,风骚无双,是姨母大谢氏!

栾蜜斯蓦地哈哈大笑,再次推开了窗户,对着寒山寺半夜钟声大声背诵着屈原的《九江.涉江》一章,“接舆髡首兮,桑扈裸行。忠不必用兮,贤不必以。伍子逢殃兮,比干菹醢。与宿世而皆然兮,吾又何怨乎今之人?余将董道而不豫兮,固将重昏而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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