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君一副隔岸观火的模样。
霍南君刮着茶盖,这又是在唱甚么好戏!祸水东引么!这杨亦姝这时候还想要操纵霍南君的身份,倒也不傻。
“母后!儿臣,儿臣知错!”杨子雍吓得“咚”的一声膜拜在地。
现在搭上太子的东风,看似是一场莫大恩情。但究竟上,这朝堂可没这么简朴。
宿世时杨子雍还特地在城外修建一座雨花台,用以操琴。
她此番为的就是一石三鸟!
就在这寂静间,杨亦姝总算是发话了。
杨子雍抿着唇,愣是不再吭声。他一贯如此,一旦藏着甚么事,向来都像闷葫芦似的。
如不是她已发觉此中隐情,还真得替他们背了这口锅。
杨子雍所谓的“殿内”之人,旁人是不管如何也想不到杨亦姝身上去的。他看向霍南君的严峻不安,被理所当然的了解为羞怯。
是了是了,杨子雍倒也不是一无是处,传闻他喜好写诗填词,操琴吹箫。只不过那月下诗酒相伴的场面,她是没有见过的。
李意感觉有点意义。他在回京之前,与父亲运营了多次,霍氏一族本来不该这么早成为政敌。但永宁县君的此番行动,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杨子雍用眼角瞄着霍南君,想来是已听到最后那番话。
但现在想起来,那多数是为了与杨亦姝相会的障目之策罢了。
究竟是那里出了题目?李意暗忖沉思。
她黑宝珠似的瞳人,满盈着浑沌的光芒,就像拂晓和傍晚时分的交叉。她娇媚一笑:“皇兄,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何必还要瞒着母后呢。不如在此向母后坦言了吧。”
四两拨千斤,脱手之果断。
杨子雍闻言一怔,他立时明白杨亦姝的话中之意。他恍忽的昂首,看向霍南君。
杨子雍的神情惶恐不安。
说完,再次谨慎翼翼的看了霍南君一番,不安的移开视野。
杨子雍只能道:“儿臣晓得了。那儿臣等会再来?”
霍南不觉得然的吃茶。这对兄妹既然要与本身玩暗度陈仓,她便直接釜底抽薪。至于李家,别想再舒舒畅服的进入朝局。两世恩仇,一并清理。
大多朝臣都觉得将来皇位铁定是太子秉承。但几个能看到这上面埋没的波涌?
杨子雍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了半晌:“母后,这是要给儿臣选侧妃?”
杨子雍的嘴巴张得像一只待哺的雏雀,他吓得不轻:“你,你,你在说甚么……”
“罢了,既然来了,刚好一块儿说说话。”
这个只见过三面的女子,是当真的在与他为敌!没有涓滴打趣的意义。
杨子雍吞了口唾沫,小声的道:“儿臣,儿臣确切有中意之人。”
李意也跟着他一同跪下。
如果太子登不了基,李家在朝堂上就再无安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