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还没有与我兄长结婚呢。就能让母后罚我们禁足抄书,公然好本领啊……”
若这个余氏与厥后的余姑姑是同一人,那这件事就更奇特了!
会稽长公主淡淡扫了一眼:“母后让我誊写《女诫》还未完,你这又来一本。还真是跟得紧呢。”
长公主面满醉态,满场舞娘们全都吓了个不清,乐声立即停下:“公主息怒。”
霍南君仍旧安然的坐在椅子里,道:“那公主以为我在想甚么?”
霍南君深思着,手指意味不明地敲击着大叶紫檀木的矮几。她缓缓说:“我得见见这个余氏。”
“甚么背景?”
待霍南君回了揽月堂,晚晴已经在殿内等她了。
“滚!都给我滚!”
连霍南君都一时辩白不出,她究竟是醉着,还是非常复苏。
“父母只是浅显的农户。因家道困顿,被送进宫来。奴婢已经核实过了。她入宫后由内监、尚宫嬷嬷过审,随其他宫婢一样,由内廷所分拨各宫。期间并无清漪苑的人来遴选。”
“是,奴婢这就遣人去通传。”
她还是作出一无所察的模样,巧笑嫣然:“南君记着了。”
晚晴上前,答道:“回县君。奴婢去内廷所查过花名册了。确切有个余氏女子,被分到清漪苑当差。年十五,金陵人氏。”
宫里人多口杂,但不管上面如何群情,往上传时都得衡量一下利弊。比方长公主在禁足时司乐,明知有违端方,但谁会主动与皇后打陈述?
“你明天来,不就是想看看我给我兄长送了甚么样的女人么?”
会稽长公主将酒杯狠狠压在桌上,她撑起半边身子,俄然吼道:“你给我闭嘴!甚么相安无事,别觉得我不晓得你在想甚么!”
霍南君道:“姑母只是禁了长公主的足,却没有不准旁人去看望。我那表姐被关了两日,恰是心浮气躁。想必刚好有话想跟我说呢,我们去问候一声也好。”
霍南君晓得,这是姑母在欣喜本身。
“公主克日闭门不出,恐公主无趣。我这方得了本书,便拿来送给表姐解个闷。”
霍南君随宫女入殿后,便见会稽长公主慵懒地卧在软榻里,美酒玉光杯,歌舞靡靡音。仿佛只是在设席取乐,而非禁足。
再加上那余氏出身明净简朴。看来在被分到清漪苑前,与长公主并没有甚么干系。
长公主一令之下,众舞娘乐工忙不迭地退下。一方是皇上最宠嬖的长公主,一方是将来的帝后,她们起了抵触,谁敢多听半句。
晚晴很会体察人事,她明白霍南君不止是想要刺探那宫女的来源。
长公主毫不避讳,她的大丫环从速道:“公主,您醉了。奴婢扶您出来安息吧。”
长公主推开大丫环的手。闲逛悠的靠到霍南君身边来,轻笑附耳:“那可真是个懂风情的美人儿……可惜,你是学不到一丝半点的。”
霍南君本身往那位子上坐,言行之间不卑不亢:“《女诫》是警示名言,合适拜读。不过这本书,却合适闲时读来,表姐可当看着玩。”
皇后得知天然活力,但公主毕竟是公主,皇后不会拿她如何样。但这传话的主子,被公主晓得,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实在姑母的心底应当比她更苦吧。毕竟当今武皇爱好美色,后宫嫔妃比杨子雍多太多。另有一个乱了辈分的兄嫂偶尔来给皇后存候,见面委实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