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相国的信中,也的确如他所想的那样。
霍南君用手绢沾了沾嘴:“没事。”
“然后呢?”妇人又问。
霍南君的眉头却没有松开:“伯父为甚么要发起二皇子去,他清楚晓得,如果二皇子拿此事做文章,那才是压不下来。”
霍南君停顿了下,转过身来:“礼品?”
霍南君道:“本日时候未几。我就不作多留了。”
妇人惊奇:“让他们带公账干甚么?”
皇后不觉得意:“皇上正视此案,不管主理人是不是二皇子,此事都不好压。让他去查,我们也恰好避嫌。何况,那份吏治鼎新的奏疏,和二皇子的策论,朝堂上已经争议了好久,皇上该拿主张了。这时候把他调虎离山,也是为了太子的那份奏疏。我们得抓紧时候,趁二皇子不在金陵,尽早把这案子让皇上过了。”
“然后呢?”妇人还未看完,霍元献便收走了信纸。
杨子诀亦笑道:“我记着了。定然会去尝尝看。”
霍元献读着那封厚厚的来信,神情垂垂严厉起来。
霍南君对他清雅一笑,眼底的明丽似三月春桃。
杨子诀笑道:“那边是你的故里,你已经好久没有归去过了吧。我也会顺道去看看霍将军。”
将军低头道:“嗯,快了快了……”
疏影不提这事,霍南君都几近给忘了。
“如何了?”妇人见他神采不对,想伸头去看。
这就是妻与妾的不同。
而这个过程,杨子雍乃至都是不需出面的。
妇人快速看完信,嗔道:“如何这信上全写的政务,一句家话问安也没有。”
霍南君点了点头。让人瞥见她的人频繁打仗二皇子,也的确不是甚么功德。
霍南君正欲走,杨子诀又唤住她:“我此次去江州,你可有甚么想带的礼品?”
这会儿,不知觉间,三日畴昔。倒不晓得这两位新进门的太子侧妃,与杨子雍相处如何了?
霍南君深思半晌:“二皇子已经走了七八日了吧。这会应当已经到寻阳了。不知怎的,这件事我总感觉有些不当。”
霍元献想了想:“是件要紧事。二皇子被皇上任命特使,要来江州巡查。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嗯。”皇后笑道:“这是一个机遇,你们可别错失良机。”
霍元献道:“这事你别管了。等会下几道急书,让包含豫宁郡在内的几地郡守和邻近县令,带上公账连夜来寻阳。”
霍南君道:“我明白。这几日,太子也经常与我会商,筹办再找机遇向皇长进言。”
霍元献神采冷峻。握着一手信纸,大步流星的出了门去。
早在月前,杨子雍就与刘家、朱家合了生辰八字后,皇后当时便遴选了日子动手筹办。只等天子朱批一下,很快便进了迎门流程。
因只是纳妾,天然行不得六礼。
霍元献道:“得在二皇子到江州前,把这些都措置好了。”
……
“应当是此事告急,南君也来不及与我们家长里短了吧。你瞧,南君的来信,跟皇上的圣旨和大哥的信都几近同时到的。这孩子倒谨慎,这回还晓得加了封泥。”
妻妾轨制,在这个世上有着严格的辨别。
江州山北二十里,本在大江之北,寻水之阳。距金陵千里之遥。
疏影见了,从速上来:“哎哟,县君,这才刚煮的茶,还热口呢。您如何就往嘴里送,被烫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