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献神采冷峻。握着一手信纸,大步流星的出了门去。
因只是纳妾,天然行不得六礼。
“然后呢?”妇人还未看完,霍元献便收走了信纸。
将军低头道:“嗯,快了快了……”
“然后呢?”妇人又问。
霍南君的眉头却没有松开:“伯父为甚么要发起二皇子去,他清楚晓得,如果二皇子拿此事做文章,那才是压不下来。”
妇人道:“我就说这盐运迟早出题目。”
霍南君道:“我明白。这几日,太子也经常与我会商,筹办再找机遇向皇长进言。”
霍元献读着霍相国的信。越看越惊奇。
霍元献道:“得在二皇子到江州前,把这些都措置好了。”
霍南君正欲走,杨子诀又唤住她:“我此次去江州,你可有甚么想带的礼品?”
官方纳妾也多是一顶肩舆,抬进偏门。而杨子雍贵为太子,他的妾侍固然不至于寒酸,但迎娶礼嫁也不会太昌大。
霍南君燃起一丝暖意,她勾起一抹记念:“我没有甚么想要的。我想要的,都带不返来。不过你倒是能够去尝尝江州的艾米裹儿,一道可贵的甘旨点心。”
等他方才扫过最后几字,信纸便被妇人夺了去:“让我看看。”
……
妇人快速看完信,嗔道:“如何这信上全写的政务,一句家话问安也没有。”
杨子诀说:“今后永宁去了殿前当差,说话的机遇就比后宫里轻易很多。如果急事找我,塞一封空缺信封来就好。不必再让你宫里头的人出面冒险了。”
霍元献读着那封厚厚的来信,神情垂垂严厉起来。
杨子诀笑道:“那边是你的故里,你已经好久没有归去过了吧。我也会顺道去看看霍将军。”
霍元献责怪妇人的短促:“每次从金陵的来信,你都这般急。”
而这个过程,杨子雍乃至都是不需出面的。
霍元献道:“你去安排二皇子到寻阳后的吃住就是。再过几天,二皇子的船就该到了。将他在寻阳多留两日,我要给下头的郡县多争夺一些时候。”
江州山北二十里,本在大江之北,寻水之阳。距金陵千里之遥。
这会儿,不知觉间,三日畴昔。倒不晓得这两位新进门的太子侧妃,与杨子雍相处如何了?
另有一名妇人盼着脖子催道:“你看完没有。”
“单单一件百姓肇事的案子,那里能劳一名皇子台端。”霍元献低头持续阅信:“恐怕是盯上背后的盐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