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东阳王在封地肆意征税苛捐冗赋的事,想必二皇子在都城已经听过了。他本年新增的税收里,就加收了一条对盐商的运输税。导致盐商承担减轻,应得的利润骤减。以是大部分盐商,都不肯再顶着长途运输的昂扬本钱,来江州贩盐。而是转头去了更近的州郡。以是这本来能够由盐商承担的三成供盐,本年全都压在了江州自有的盐场上。导致江州供盐严峻。”
郡太守坦言:“有。”
霍元献道:“海盐的完善,是启事。但只是此中之一。”
向上位者,恭敬的行了谒见之礼:“下官叩见二殿下。”
却听杨子诀道:“从本年春耕开端提及。”
“谢殿下。”
“那……”郡太守思考着,猜想着二皇子还想听甚么。
“哦?那另有甚么启事?”
郡太守怎会听不出这话里的轻重,吓得当即又跪了归去:“殿下,下官可都是遵循律法来办,绝对没有违例判罚。请殿下明察。”
这确切是料想以外。在此前,任谁也不会想到,江州的盐运,另有如许的隐情。
他的侧座下,便是江州都督霍元献稳坐,只是略带沧桑的眼中,却不知在想甚么。
杨子诀笑了笑,道:“霍将军坐着说吧。”
杨子诀放下茶盏:“那就开端吧。”
郡太守有所游移。却听一旁的霍元献起家:“这个题目,由末将来答吧。”
杨子诀却打断他:“不,再早些。”
再往下,江州数十位政务官,和邻近几地的郡太守列座下方。
这位郡太守说来是在接到传召后,马不断蹄的解缆前去寻阳。但他脸上没有多少风尘仆仆,倒是严峻多于怠倦。
而劈面,杨子诀的巡查团中,戴长玉、户部、御史台的随行官,以及相国最后保举的黄门侍郎朱成简,都一个不落的到席。
杨子诀问:“那本年百姓可有纳粮?”
郡太守微怔,不由得看了一眼霍元献。没想到这二皇子年纪尚轻,一开口的题目倒是关头。
主位上,杨子诀安闲呷茶。
杨子诀道:“上两个月,那桩百姓袭船案,就是你亲身判的?”
霍元献拱手:“这是因为本年江州团体吃盐严峻。盐价从年初开端就一起上涨。像豫宁郡如许环境的郡县,到了七月集合换盐时,更是减轻了盐运承担。固然在早几个月前,已经在尽量增加盐产,但还是有顾所不及的时候。”
杨子诀轻点着桌面:“这么说,是海盐的完善,导致了江州盐价团体的上涨?当日叛王的那摞罪证,只当时纸上的几笔墨。没想到,这宗袭船案的泉源,竟能追溯到他身上。即便他已经伏法,但仍能影响到远在千里以外的民生。实在可爱。”
未几久,一名中年文官便躬身入内。
“更早些。”杨子诀道。
郡太守顿了顿:“少了一半。”
大堂内,众官齐聚。
随行官了然,当即照实奏报:“殿下,霍将军所述为真相。当日叛王伏法后,他滥征私税的罪证,都由户部清算过。确有增收盐商运输税一项,并且力度不轻,让东扬州的盐商一度怨声载道。”
郡太守一愣:“春耕?”
“那就直接进入正题吧。”
“少了多少?”
“本年稻米早熟,百姓上交粮食,比之前更早。”
郡太守想了想:“那从向百姓收粮,用以兑换盐砖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