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伴昏君如伴饿虎。
傅尽忠把额头紧紧贴在铮亮的青砖空中上,不幸兮兮地说:“回皇上,花杀跑了。”
话说白日里傅尽忠正老诚恳实看管在在寝殿门外,忽见宋郁戴着乌黑色精钢面具排闼而出。
傅尽忠有些惊奇:“那花杀竟然肯从了?”
容翡走到床前,捏起花杀的下巴:“你也不想想,你都被我关在宫里一个月了,他那边但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别觉得他对你有多上心!”
眼看天气渐次发暗,傅尽忠心中也开端猜疑起来,虽说天子年青体健,平素又耽溺声色,可持续两个时候不叫人出来服侍,这还是头一次。
“去把宫里第二丑的人给朕找来!”
容翡大发了一顿脾气,好半晌才沉着下来,他转转眼睛,俄然想起了白日里的事,因而他探头在寝殿内四周看了看,随即皱起了眉头:“花杀呢?”
眼看龙颜大怒,一屋子的太医宫女全跪下了,傅尽忠也跪在床边,一个劲叩首:“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肿了?!”容翡大惊,“镜子呢?快拿镜子过来!”
皇上对这花杀,是持续一个月想吃吃不着,最后憋得虚火高涨,几欲走火入魔,现在他终究吃上了,不免一时冲动,过于镇静,该不会……该不会精血逆袭,中了顿时风吧?!
宫女忙将一面精美小巧的菱花铜镜交到容翡手上,容翡揽镜自照,顿时大怒:“反了反了!这还了得!”
容翡站在一旁看着,心中也不知是甚么滋味,眉头越皱越紧。
这一出来,傅尽忠当下便骇得定在原地。
下一刻,容翡转向宋郁,他手向红色药瓶一指:“宋郁,给朕吃药!”
容翡大怒,扬手就要一个耳光打畴昔,花杀直视容翡,不闪不避。
可这一次,都两个时候了,寝殿内仍然没有传出容翡的声音,莫非那花杀果然如此诱人,竟能把皇上迷到这个份上?
在畴昔的一个月里,天子对花杀的爱好与恩宠宫中无人不知,本日他是被花杀耐久以来的冷酷和抵挡给惹急了,才会气急废弛地叫宋郁去摧辱花杀,一旦宋郁真的提枪上马……
眼看着宋郁已经开端伸手撕扯花杀的衣服,容翡嘴唇不由得动了动,还没等他开口,宋郁俄然身子一僵,趴在花杀身上没了动静。
容翡朗声唤道:“傅总管。”
傅尽忠正站在一旁抹泪,目睹容翡幽幽转醒,他又惊又喜地大声叫了起来:“皇上醒了!皇上醒了!”
提起七杀宫,容翡神采又沉了下来。
且不说宋郁对着一个男人压根爽不起来,就算半途胡入夜地爽起来了,等爽完了,驱逐宋郁的恐怕就是一句“把这个胆敢碰朕男宠的人给朕拖出去斩了”。
这厢宋郁跪在地上大要安闲肠子里千回百转,那厢容翡站在床边肝火冲冲心肝里一团乱麻。
等容翡醒来,已是暮色四沉,寝殿中灯影重重,他四肢有力地躺在床上,床前围了满满一堆太医和宫女。
容翡气得顿脚:“一群没用的东西!”
容翡有洁癖,不能容忍身上有汗渍。他每次声色犬马以后,都要马上叫人抬来热水,让报酬他沐浴擦拭,如果碰上他体力好表情好,想多来几次的话,烧水的小寺人就只能抬着热水桶进收支出,以满足容翡随时保持身材洁净干爽的癖好。
容翡面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