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冠延将头抬起,目光冰冷:“老臣不懂千岁何意,还请千岁明示!”
李风笑着点头:“幽州之地,堪比虎穴,哪怕是本王在此也需到处谨慎防备,你感觉我能信得过谁?”
此时,刑狱司内,刺史赵康,提刑卢冠延,正坐于一处。
“老臣今早曾于缧绁勘察火场,走路过量激发旧疾,故而颤栗!”
“本王念你报信有功,准你与本王同坐,坐吧!”
“宣他进殿!”
清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卢冠延再次将头抬高:“老臣不累!”
“呵,你觉得我是在和你筹议吗?”
李风:“呵,在幽州,我就是法度!”
“停止!”
“下官怎敢与千岁平起平坐!”
李风接过茶杯,并将苏媚揽入怀中:“刚才让爱妃吃惊了,现在就让本王好好赔偿一下你吧……”
“老臣所言字字失实,殿下如果不信,能够亲身前去火场扣问,至于当堂脱衣之举,恕老臣不能从命!”
承恩殿内,李风饮茶静坐,等候卢冠延的到来。
“你掌管幽州刑狱,却与贼人里外勾搭,火烧缧绁,卢大人,你还在装蒜?”
“下官今早前去大牢,本想与陆林交代政务,成果到时发明幽州大牢已成一片废墟,罪臣陆林也已葬身火海!”
“老臣掌管刑狱三十余载,从未有过涓滴懒惰,昨日之究竟乃狱卒失策,这才使得缧绁失火,您若不信,尽可鞠问!”
见他抵死不认,李风当即反问:“卢大人说你今早曾去缧绁勘察火情?”
“晓得了,下去吧!”
“本王并无此意,只是想要晓得卢大人的话是真是假!”
李风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随后又朝殿外看去:“今早就你本身来了?”
“不错,老臣今早的确曾亲赴火场,返回刑狱寺后未换朝服便来见驾,实乃失礼!”
“赵大人放心,老夫自有分寸!”
“臣妾已经是王爷的人了,莫非您还信不过臣妾吗?”
“陆林是不是也烧死了?”
“卢大人忠心可鉴,不必客气,还请起家,脱衣示众吧!”
“昨日我曾与几位同僚一同觐见,我发明他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我只怕他之前的昏聩都是装出来的。”
“嗯,做的不错。来人,给刘大人赐坐!”
“那里那里,他李风不过藩王罢了,无权无势还想在幽州安身,岂不成笑?”
“卢大人跪累了吧?”
“宣他去承恩殿!”
跟着侍卫的一声高呼,卢冠延颤颤巍巍地走进了大殿:“老臣卢冠延,叩见幽王殿下!”
卢冠延虽已做足筹办,可赵康对其仍不放心,分开刑狱司时他又命人去请其他大臣,要同上承恩殿。
“嗯?你如何不坐?”
摆布侍卫上前,将卢冠延死死按住。
“是!”
承恩殿上,李风正襟端坐,刘集跪在地上,神采惨白:“启奏千岁,昨夜晚间幽州大牢俄然失火,丧失惨痛!”
传闻要他脱衣示众,卢冠延本来舒缓的神采刹时变得凝重:“殿下这是成心摧辱老臣吗?”
刘集闻言喜不自胜,忙用衣袖拍打衣袍,肯定无尘方敢坐下。
卢冠延虽年逾六旬,但在赵康面前却仍显得非常奉承:“赵大人,昨日之事老夫已经措置恰当,幽州大牢共有囚徒三百二十五人,已于昨夜晚间一并烧死!”
苏媚心中凄苦,但脸上却仍在陪笑,因为她刚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感遭到了杀气。
想等李风说一句免礼,可却久久未曾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