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放下茶杯,转头看向刘集:“刘大人,本王本日便请你看一出好戏!”
“臣妾已经是王爷的人了,莫非您还信不过臣妾吗?”
李风:“呵,在幽州,我就是法度!”
李风笑着点头:“幽州之地,堪比虎穴,哪怕是本王在此也需到处谨慎防备,你感觉我能信得过谁?”
“卢大人跪累了吧?”
承恩殿上,李风正襟端坐,刘集跪在地上,神采惨白:“启奏千岁,昨夜晚间幽州大牢俄然失火,丧失惨痛!”
他年龄已高,经不起久跪,本想昂首示下,可刚一昂首却看到了一双朝靴。
“是!”
“老臣掌管刑狱三十余载,从未有过涓滴懒惰,昨日之究竟乃狱卒失策,这才使得缧绁失火,您若不信,尽可鞠问!”
卢冠延虽年逾六旬,但在赵康面前却仍显得非常奉承:“赵大人,昨日之事老夫已经措置恰当,幽州大牢共有囚徒三百二十五人,已于昨夜晚间一并烧死!”
“本王并无此意,只是想要晓得卢大人的话是真是假!”
“既然不累,您的腿抖甚么?”
“卢大人忠心可鉴,不必客气,还请起家,脱衣示众吧!”
“幽州大牢失火,刑狱司竟敢瞒而不报,来人,速差幽州提刑卢冠延上殿!”
“下官不敢担搁,得知此过后便立即前来禀告千岁!”
王宫以内东风几度,次日凌晨李风醒转,而苏媚则还在他的怀中熟睡。
卢冠延虽已做足筹办,可赵康对其仍不放心,分开刑狱司时他又命人去请其他大臣,要同上承恩殿。
侍卫得令,当即前去刑狱司,通传李风的指令。
李风双眸微眯,紧盯着面前的卢冠延,眼中隐包含着几分杀意。
“宣他进殿!”
“他若真会假装,那就不会被陛下贬至幽州了,赵大人固然放心,缧绁失火一事,自有老夫应对!”
此时,刑狱司内,刺史赵康,提刑卢冠延,正坐于一处。
“停止!”
卢冠延挥手喝退管事,又笑着对赵康说道:“看来我们这位千岁大人,还真要在幽州搞出些动静了。”
“昨日我曾与几位同僚一同觐见,我发明他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我只怕他之前的昏聩都是装出来的。”
“本王念你报信有功,准你与本王同坐,坐吧!”
承恩殿内,李风饮茶静坐,等候卢冠延的到来。
“簿曹处置刘大人已在宫外等待多时!”
李风一声令下,便立即有人抬来太师椅。
换好衣服,他与赵康相视一笑:“任凭他幽王如何暴戾,又能拿老夫如何!”
“呵呵,不敢?在这幽州另有你卢大人不敢做的?”
苏媚将头低下,不敢再看李风,心中还是惴惴不安。
传闻要他脱衣示众,卢冠延本来舒缓的神采刹时变得凝重:“殿下这是成心摧辱老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