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他进殿!”
李风偷偷抽脱手臂,并未轰动苏媚,并在一旁侍女的服侍下穿好了朝服。
“老臣掌管刑狱三十余载,从未有过涓滴懒惰,昨日之究竟乃狱卒失策,这才使得缧绁失火,您若不信,尽可鞠问!”
“这么说来,您是劳苦功高了?”
苏媚心中凄苦,但脸上却仍在陪笑,因为她刚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感遭到了杀气。
跟着侍卫的一声高呼,卢冠延颤颤巍巍地走进了大殿:“老臣卢冠延,叩见幽王殿下!”
“宣他去承恩殿!”
“停止!”
“下官怎敢与千岁平起平坐!”
“赵大人放心,老夫自有分寸!”
“簿曹处置刘大人已在宫外等待多时!”
“老臣今早曾于缧绁勘察火场,走路过量激发旧疾,故而颤栗!”
“既然不累,您的腿抖甚么?”
卢冠延换上了一身脏乱常服,又在脸上摸了一把黑灰,样貌如同乞丐。
“本王念你报信有功,准你与本王同坐,坐吧!”
李风双眸微眯,紧盯着面前的卢冠延,眼中隐包含着几分杀意。
承恩殿外,一声高呼响起。
刘集受宠若惊,站在原地不敢转动。
“下官不敢担搁,得知此过后便立即前来禀告千岁!”
“不错,老臣今早的确曾亲赴火场,返回刑狱寺后未换朝服便来见驾,实乃失礼!”
承恩殿内,李风饮茶静坐,等候卢冠延的到来。
李风笑着点头:“幽州之地,堪比虎穴,哪怕是本王在此也需到处谨慎防备,你感觉我能信得过谁?”
李风放下茶杯,转头看向刘集:“刘大人,本王本日便请你看一出好戏!”
面对李风眼中的摄人杀意,卢冠延涓滴不惧,仍在回嘴。
“老臣所言字字失实,殿下如果不信,能够亲身前去火场扣问,至于当堂脱衣之举,恕老臣不能从命!”
卢冠延虽年逾六旬,但在赵康面前却仍显得非常奉承:“赵大人,昨日之事老夫已经措置恰当,幽州大牢共有囚徒三百二十五人,已于昨夜晚间一并烧死!”
“卢大人跪累了吧?”
李风一声令下,便立即有人抬来太师椅。
赵康拱手笑道:“有劳卢大人了!”
苏媚将头低下,不敢再看李风,心中还是惴惴不安。
李风接过茶杯,并将苏媚揽入怀中:“刚才让爱妃吃惊了,现在就让本王好好赔偿一下你吧……”
“嗯?你如何不坐?”
卢冠延虽已做足筹办,可赵康对其仍不放心,分开刑狱司时他又命人去请其他大臣,要同上承恩殿。
李风:“呵,在幽州,我就是法度!”
“幽州大牢失火,刑狱司竟敢瞒而不报,来人,速差幽州提刑卢冠延上殿!”
想等李风说一句免礼,可却久久未曾听到。
闻听此言,刘集身材一颤,昂首看向李风时却发明这位王爷不但不怒,并且还面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