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真是一语中的,这个梁儿是智囊的义妹,此行入汉军恰是为了献计攻楚。你绝对设想不到,她想出了多么奇策!”
“甚好!快些奏来!”
刘邦收了笑意转看向梁儿又道:
闻言,刘邦低垂下了眼眸,犹疑而语:
帐门外,各操其职的汉军将士全都听到了如此琴音,皆暗生哀意,随之抹泪。
梁儿点头。
“多谢大王嘉奖。”
“回大王,臣跟随大王之时,已与梁儿失散多年,本日才又重聚。”
门口,一个穿戴讲究的中年妇人循声而来,寂然问道。
梁儿再答。
梁儿得令,终能将头抬起,看向火线那坐于主位上的男人。
吕雉对她平平沉稳又透着模糊聪明的言谈举止非常对劲,更是愈发对她生出了兴趣。
直挺肥胖的脊背上铺散着一头乌黑娟秀的顺直长发,仅这一个背影,就已让人感遭到了她不一样的傲骨清风。
梁儿淡定还是,这一点她从不筹算坦白。
“啊,难怪……”
“此琴……当真就是相传已在几百年前被楚庄王毁掉的那张周朝名琴?”
“未曾见过。”
“张良拜见大王。”
只听一个略显衰老的声音问道:
“不瞒大王,梁儿本日前来,是有一计要献予汉军。”
“哦?”
不一会儿,从内里走出一个内侍来,对着张良深施一礼。
公然,刘邦大笑:
“民女梁儿,拜见王后。”
“你如此仇视项羽,莫非就不恨寡人吗?”
“绕梁”……“梁儿”……!
古色古香,所饰虽不富丽,却独占一番深沉的神韵,而它在这白衣女子灵动的十指下,所出琴音又是这般宏亮动听、沁心入脾,当真可称绝世而独立……
听闻“绕梁”之名,刘邦瞬时大震。
梁儿则一向没有昂首,在他的侧火线跪地叩拜。
而梁儿仅对她一眼而过,也多是出于对汗青上非常驰名的戚夫人猎奇罢了。
正火线,吕雉坐的端方,细眉微挑。
“哈哈哈哈……妙!妙!智囊,想不到你这义妹小小年纪,真是才干过人啊!”
他停顿半晌,再次直视梁儿,而此番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倒是埋没了丝丝锋利的疑虑与杀机。
只见梁儿谨慎翼翼的将琴取出,悄悄置于面前。
听到这一句,妇人豁然,微吐出一口气来,敛唇而笑:
“我就晓得,智囊不会是那等大俗之人。”
“你见过我?”
“大王,智囊张良求见。”
“不必。”
张良打从心底不喜好别人如此小瞧了他,更讨厌有人这般轻视于梁儿。
“秦之灭亡乃是天意,但是从五年前大王入武关,到四年前大王灭三秦,大王对待秦人向来都是招安优先,攻战为辅的。大王的仁慈,秦人无不戴德。又怎会记恨呢?”
刘邦几乎冲动的站起,惊道:
那声音略显诧异:
而她所抚之曲,亦是由心而发,仿佛具有魔性普通撼人肺腑、惹人悲歌,令人听着听着,就忍不住想要落下泪来,几近难以矜持……
“回王后,是智囊张良带来的一个女子。”
刘邦又是一阵大笑,但听梁儿昂首诘问:
哪怕她晓得,这个“秦”字,不管对项羽还是对刘邦,都是一个天大的忌讳。
“谢王后嘉奖。”
张良重视到刘邦神采有异,转头见到妇人便欲要施礼,妇人却悄悄抬袖,表示他无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