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卒毫无游移,敛头答道:
“梁儿本来的身份,兄长当是晓得的。”
灭秦,是为报他本身的国仇家恨,虽没有做错,但终偿还是亡了梁儿的母国,害她一个芊芊女子要单独接受战祸之苦,没了“家”,亦没了“依托”。
不过几人酒量不可,话量却不小,信息量亦更是很多。
“项羽非普通人,那韩信又岂是俗人?自刘邦东出谋天下,他暗度陈仓定三秦、擒魏、破代、灭赵、降燕、伐齐,无一败绩,天下都莫敢与之相争,与项羽一战,我亦信他能胜!”
张良上前问道,还是不敢肯定这女子是否就是她。
她背对着他,似是在望风景,却又让人感到说不出的欣然和孤落。
军帐以内,有兵卒入内通报。
思及此处,他神采忽的转急,昂首诘问:
“你也别忘了,汉军当中另有两个善谋的能人――丞相萧何和智囊张良。不管韩信如何几次,他二人总能将其重新拉拢。特别是张良,他与韩信同是当年韩国人士,又出身贵族,他的话,韩信老是多少会听取一二的。”
“不……还是我亲身去找她吧。”
张良却为这一句话微微显出了讪色来。
张良仅在外衫以外披了一件单层的大氅便走出了营门。
“是我忽视,给你穿少了,该当多加一件衣袍的……”
“那又如何?心患重疾,生不如死。”
这些年来,他所过之地,秦人无不遭践踏踩踏、培植奴役。
看来,她这些年过的并不好。
可梁儿患的是芥蒂,只能用些舒缓精力和压力的药材,却没法治愈。
“一袭白衣……肤白……素净……”
“国之兴亡不过六合之常情。兄长虽说参与灭秦,却实未难堪熬秦人,梁儿怨的天然不是兄长,更非汉王。”
“还在西门外,我等未得号令,皆不敢冒然让外人进入大营。”
这诸多描述清楚就是梁儿的形貌,但是间隔前次见她已颠末端十几年了,她又怎会还是碧玉韶华?
政,
又有蓝衣的摆手否道:
我们大秦的这笔账,我这便要去找他讨了。
只见灰衣的点头感慨:
“梁儿!你这是作何?快起来!”